嘉寧公主也不上前去安慰,任由二斗一個人哭了個夠。
四個人在潮濕陰暗的牢獄裡面,等著那一輪明月的升起。
漫長的等待是最磨人的,帶刀三兩次出去查看天色,終於看到青色褪去,冒出白色的天來。
「走吧。」
帶刀走在最前面,賀蘭慈和嘉寧公主跟二斗他們走在後面。
二斗看著像往日一樣昂首挺胸的賀蘭慈,小聲提醒道:「主子,低頭低頭。」
賀蘭慈這才想起來要弓著背低著頭。
眼看著到了大門口,幾個人都把心掛在了嗓子眼,大氣都不敢喘。
「站住!」
果然到了門口,就有禁衛軍攔了他們,帶刀神色不變,像往常一樣,把腰間的玉牌遞了過去。
那人接了玉牌,與旁邊的人說了一聲,「是東宮那邊的人。」
帶刀心裡也十分緊張,但仍然面不改色地說道:「殿下在外不方便,需要人伺候。」
那兩個禁衛軍看了看後面的三個「宮女」後會心一笑,立馬把玉牌歸還給帶刀,放人出去了。
只是有一個人的目光還在賀蘭慈臉上打轉,叫賀蘭慈膈應死了。
「既然是照顧殿下,自然不能怠慢。」
帶刀走在前面,領著他們三個出去的時候,心跳得特別厲害,總害怕被人發現,知道走出了城門才放下心來。
那禁衛軍見人走了,立馬笑道:「要人伺候還要找三個那麼漂亮的女人。」
另外那個人推了他一下,「主子的事少說,大家都是人,這種事多了去了,明眼人都知道這是幹什麼去了。」
接著兩個人相視一笑,又站回原來的位置了。
他們四個人一出去,嘉寧公主就拽著二斗的胳膊停下了。
「按照說好的,我們就此別過。江湖這麼大,我們有緣再見!」
嘉寧公主扯著二斗就跑,她像是做夢一樣,終於逃離了她長大的囚籠,從此天高海闊任鳥飛,她和二斗想去哪裡就去哪裡。
她回頭望了望那金碧輝煌的皇宮,毫無留戀地拉著流眼淚的二斗跑了。
「主子,我們……回姑蘇嗎?」
「不回,皇帝肯定派人等著我們送上門了。」
賀蘭慈搖了搖頭,皇帝老奸巨猾,一早發現自己越獄逃跑了,肯定會在回姑蘇的路上埋伏好人等著自己自投羅網。
「那我們去哪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