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只是有一個她不小心被呲了一臉的血。

接著他拿過帶刀脫掉的舊衣服擦了擦臉,絲毫沒有嫌棄的意思,不像是養尊處優的公主該有的樣子。

她把自己手上的血抹在了帶刀食指上,說道:「給你家主子塗點口脂,臉色慘白。我來的時候忘了帶些梳妝的東西。」

帶刀看了看賀蘭慈,確實沒有在姑蘇的時候意氣風發,感覺人更瘦了,臉色也不如以前紅潤,就連嘴唇上也因為久未沾水,起了一層薄薄的死皮。

「主子。」

帶刀要將食指上的血抹在賀蘭慈唇上,卻被賀蘭慈皺眉躲過。

「髒死了。誰知道是哪個臭男人的!」

他潔癖一向很嚴重,當時醉的腦子分不清東南西北,還能思考在地上髒,要去榻上。自然不願意把不知道是哪個臭男人的血抹在自己嘴唇上 ,光是想想他就覺得噁心。

嘉寧公主剛用髒衣服擦完臉,「這種時候就別在挑三揀四了,大小姐。」

帶刀又是個願意寵著他的,把食指上的血擦在衣服上,拿自己隨身帶著的小匕首在食指劃了一道血。紅色的鮮血立馬爭前恐後地從傷口裡跑了出來。

「你幹什麼!」

賀蘭慈立馬捉住他拿著匕首的那隻胳膊,看著帶刀手上的傷,眉頭皺的更深了。緊緊抿著嘴唇,眼裡滿是心疼。

他一個人對那麼多都不見有傷口,唯一的傷口是給自己取血。

帶刀將食指上的血在賀蘭慈下唇一抹。

賀蘭慈愣愣地看著帶刀認真的樣子,瞬間有些後悔,要是他剛才沒扭頭,帶刀也就不用特意給他劃一個口子了。他抿了抿嘴唇,說不出道歉的話,別彆扭扭地吐出一句「下次別這樣了。」

帶刀也很聽話地乖乖點了點頭。

嘉寧公主把他們的計劃說給賀蘭慈聽。

她們準備喬裝打扮成宮女的樣子,讓帶刀拿著東宮的令牌,就說是太子在外需要人伺候,讓賀蘭慈扮成宮女的樣子矇混過關。

他們半夜劫獄卻不能半夜出宮門,但是拖太晚會被人發現,所以只能趁著天蒙蒙亮的時候出去。

嘉寧公主提醒道:「我們一開始說好了,出宮以後我們兵分兩路,互不打擾。」

帶刀不知道這件事,看了看二斗又看了看賀蘭慈,見賀蘭慈點頭沒有任何異議,又把頭低了下去。

二斗卻突然給賀蘭慈跪下,「主子!我不走!我是賀府的奴才!您如今有難,我怎麼能棄你於不顧!」

嘉寧公主面露不悅,但是什麼話也沒說,只是把眼神放在賀蘭慈身上了。

賀蘭慈心裡不舍,但是嘉寧公主給他施壓,更何況他現在還需要帶刀的庇護,再帶上一個毫無縛雞之力的小丫頭確實困難。

「我把你賣給公主了,以後她是你主子。」

「主子!」

二斗的眼淚瞬間奪眶而出。

賀蘭慈見不得他們哭,說自己頭疼,靠在帶刀的肩膀上閉眼休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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