除了回姑蘇,帶刀想不出來他們還能去哪裡,待在京城肯定是不安全的。
再三思索下,賀蘭慈還想到了一個好去處,「我們去藏雲閣找江臨舟。」
「不過我得先換一身衣服。」
賀蘭慈看著自己身上的宮裝,怎麼看怎麼彆扭。
也不管穿的是粗布衣服了,爽快地換上了帶刀去成布裁衣的鋪子裡買的現成衣服。
有點短,但是不礙事。
「主子,這個。」
帶刀從懷裡又掏出來一條蒙臉的紗巾。
他家主子哪怕是穿著粗布麻衣,站在人群里都十分顯眼,不把這張臉遮住,恐怕到處都是在給皇帝留下線索。
接過紗巾的賀蘭慈,沒想到帶刀這麼細心,不知道該說些什麼,只憋出一句「幹得好。」
賀蘭慈當了身上的首飾,兩人買了一匹好馬。帶刀在前面騎馬,賀蘭慈坐在後面。
「太子是不是剋扣你月銀了?怎麼當了他這麼久的侍衛連一匹好點的馬都買不起?他是不是還剋扣你的吃穿用度?真是王八蛋一個。」
在賀蘭慈心裡,帶刀在東宮過的日子那真是如履薄冰,吃不飽穿不暖的,銀子也少的可憐,還要被元白這個變()蹂()。
帶刀搖搖頭,「太子不曾虧待屬下,每月還特許屬下有兩日回府探望。」
賀蘭慈一聽,兩日?就說他這人心腸黑,叫自家帶刀乾沒錢的活也就算了,休息的時間也要剋扣。
幾乎咬牙切齒地說道:「他們東宮的侍衛都是有五天時間休息的,他才給你兩天,把三天給你扣下了,你還不曾虧待!」
天殺的元白,把自己狗騙得團團轉。
帶刀一聽東宮的侍衛都有五天休息的時候,一時間不知道說些什麼,只好沉默了。
「……」
虧他還覺得元白通情達理……
不敢再說下去的帶刀用兩腿緊緊()著馬背,用手一勒韁繩,身下的馬匹立馬抬頭揚蹄嘶吼,然後快步跑了起來。
他害怕再說下去發現自己確實被騙得團團轉……
暗衛營里沒教過他怎麼辨別謊話,帶刀信一個信一個,然後被騙一個騙一個……
確實是一分錢一分貨,這馬活像是打了雞血一樣,跑得飛快,帶刀耳邊的風呼呼地響。他感覺賀蘭慈圈著自己腰的胳膊越來越用力。
於是帶刀勒停馬下去,按著賀蘭慈的背把他往前一推,接著自己翻身上馬,把賀蘭慈圈在懷裡。
「你這是做什麼?!」
賀蘭慈驚訝道。
因為他從來沒有這樣親密的與別人同乘一匹馬。
帶刀認真地答道:「主子剛才抱著我腰的胳膊發力是一陣一陣的,應該是沒有多少體力了。在前面坐的話,沒有摔下去的風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