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也太過出人意料了些。

雖然現在想來,早前段晏就有種種異常表現,只是那時候,誰知道他心裡其實打的是逃出宮的主意?

「那賊人潛入御書房行竊,卻沒有拿走任何東西,估計是用了玉璽。」寧詡又道。

有玉璽加印的文引可通往各縣城不受阻攔,但在京城中也並非全然的稀罕物,許多高門貴族的府邸中都是放有一份,以備不時之需的,刑部與大理寺一一盤查了,進度緩慢。

而今日閉城前,出城的那幾支隊伍里,蘇家和嚴記鋪子都手持文引,還有其餘更多零零散散出城之人,雖能排查出一份粗略的名單,但要盡數追蹤,談何容易。

夏瀲沉默了一會兒,低低說:「可是陛下,就算無法將人找回,起碼要清楚宮中是否還留有燕國的內應。」

寧詡枕在案上思考了半天,開口下令:「叫刑部把宣王寧閬抓了,押入大牢,朕明日再審問他。」

夏瀲驚愕:「陛下這是?」

「寧閬來找朕探聽過段晏的消息。」寧詡終於坐直身,正色道:「朕合理懷疑他有極大嫌疑。」

就算沒有嫌疑,他公報私仇又能怎樣?

「什麼話也不必告訴他,」寧詡手一揮,下旨:「把人關在大牢中一晚上,最好凍得他吐出些什麼東西來。」

*

本來在府中穿著絲綢寢衣睡覺的寧閬,一臉懵然地看著禁軍破門而入,把他像是抓小雞崽一樣從榻上拎起來,給他扔了件棉袍,把人捆住就走。

「你們在幹什麼?!」寧閬凌亂地大喊大叫:「本王是宣王,是陛下的皇弟!你們簡直是罔顧王法!」

禁軍首領冷冰冰道:「正是陛下的旨意,命我等捉拿宣王寧閬,押入刑部大牢,等候問詢。」

寧閬被推出門外,迎面而來的凜冽寒風吹得他渾身一震,頭腦前所未有地清醒過來。

難道……是他和段晏私底下的合作被發現了?

今日燕國質子失蹤的消息,寧閬也有所耳聞,只是不太清楚具體情況。

他被禁足府中,無法出門,收穫的消息都慢了半拍,但此時被五花大綁著,立即就聯想了起來。

不是……不是,那他也沒能和段晏合作出個什麼東西啊!寧閬茫然地想。

他雖有許多想法,但也明白不可能是一日之功,只想徐徐圖之,與段晏合作,不過是想多探聽些宮中的消息,是真沒來得及有什麼動作。

更何況,段晏此人性情不馴,到了先前幾日,別說合作了,連消息也沒半分傳出來的,寧閬還以為這步棋廢了。

思及此處,寧閬自覺委屈,被押上馬車時大叫道:「皇兄,陛下!臣弟冤枉,臣冤枉呀!」

*

寧閬在獄中被關了整整一夜,才被提溜到大堂里來。

他自幼嬌養,哪裡吃過這種苦,加上獄中冰冷,寧閬被凍得瑟瑟發抖,跪在大堂里時還打了個噴嚏,鼻涕泡都出來了。

他抬起臉,就看見首位上坐著的那人。

這幾日因嚴寒停了早朝,寧詡穿了一件魚肚白的常服,加罩狐毛大氅,赤色的狐毛在頸間圍了一圈,愈發襯托得他面白如雪玉,唇不點而紅,就是眼下有淡淡的烏青,像是沒有休息好。

見寧閬被帶進來,寧詡也不說話,只斜斜坐著喝茶,看也不看他。

寧閬在地上呆了好半天,才記起來自己要喊冤,於是往前膝行了幾步:「皇兄,皇兄,臣弟犯了什麼錯,要被抓去刑部大牢里磋磨?」

他眼角下垂,做出一副可憐又委屈的模樣:「那獄中連床棉被也沒有,我都快被凍出病來了,皇兄——」

寧詡將茶盞放下,瞧了瞧他。

寧閬巴巴地與他對視。

「段晏逃出宮了。」寧詡想了想,直白問:「是你接應他的?」

寧閬一驚:「皇兄何出此言?」

寧詡把臉一沉,道:「你不必在這裡裝糊塗,一夜過去,你身邊的僕從該招的都招了,你還有什麼可狡辯的!」

寧閬本就饑寒交迫,被他一嚇,頓時慌了:「皇兄,皇兄,你聽我解釋!我就是與那姓段的見過兩次面,別的什麼也沒有,也沒有接應他逃出宮!」

寧詡:「你既不是與他商謀出宮的計策,私底下與他見面做什麼?」

寧閬一邊掉眼淚,一邊挪到寧詡身邊,一把緊緊抱住了那人的腿。

「皇兄平日裡不讓我進宮探望,但我又十分想念皇兄,只能從皇兄的身邊人口中打聽一二,以期緩解思念之情……」

他嗓音聽起來無比傷心,字字真切,把頭抵在寧詡膝蓋上抹眼淚,在無人能看見的角落,眼中兇惡的眸光卻一閃而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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