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離佛淡淡道:「我的父親,和我的師父。」
譚樾抬眼看了眼白離佛,還沒來得及開口,聽白離佛說:「我的母親是我很小的時候,在一場瘟疫中離開了。」
譚樾喉嚨乾澀,半天才擠出一個嗯字,出府見羌塘牽著兩匹馬,交給了白離佛。
譚樾跨上其中一匹,問:「羌大人,不去嗎?」
白離佛拉上韁繩,回答:「不去。駕!」
譚樾夾了夾馬腹,跟在白離佛後面往城郊走。
白離佛一路沉默,譚樾感覺不太對勁,但不知道怎麼開口詢問,也是安靜了一路。
譚樾就這樣跟在白離佛身後,祭拜完了白離佛的父親與師父。
譚樾心裡難受的緊,開口:「白離佛。」
白離佛望他:「嗯?」
譚樾張了張口,不知道說什麼,只好抱緊白離佛,用自己的方式安慰他。
白離佛笑了笑,說:「我沒事。」
晚上,譚樾從酒窖隨便拿出幾壺酒,去找白離佛。
童亦不知道從哪冒出來,攔住譚樾:「樾君!」
譚樾被嚇一跳,差點失手打掉酒,看見是童亦,說:「你嚇死我了。」
童亦只顧說自己的:「讓我猜猜,你是不是又要去找將軍?」
譚樾睜著眼睛胡說:「是將軍讓我拿酒去的。」
童亦眼淚汪汪的:「樾君,你也得抽出時間陪陪我們嘛。」
譚樾不好意思,忙說:「哪有不陪你,這不,看你忙嘛。」
童亦笑著看他:「那你送完酒,到我房裡來。」
譚樾沒辦法,只能點頭答應。
白離佛見譚樾放了酒就要走,把他拉住:「還要幹什麼去?」
譚樾垂著頭說:「童亦說我沒有好好和他們玩過,這會叫我過去。」
白離佛摸了摸譚樾的腦袋,問:「那你想去嗎?」
譚樾有點猶豫,一時沒有回答白離佛。
白離佛明白譚樾的意思:「那你去,我等你。」
譚樾有些意外,抬頭看著白離佛。
白離佛坐回原位,給自己斟酒:「也是應該和他們多多交流。」
譚樾又有點過意不去,明明晚上和白離佛說好了的。
譚樾走過去,扶住白離佛的腦後,在他的側頸落下一吻。
白離佛身體顫了一下,開口:「樾君。」
譚樾說:「我過一會就來。」
童亦他們早早等著譚樾了,見他終於來了,都高興道:「可算來了。」
譚樾見羌塘也在,悄悄戳了童亦一胳膊肘:「也請了羌大人?」
童亦仰頭灌了一口酒,點頭:「是啊,羌大人也就是平時凶了一點,玩鬧起來不會掃人興致的。」
譚樾接過別人遞給他的酒壺,他平時很少沾酒,慢慢的也對這玩意沒有興趣了,今晚說是要和白離佛喝酒,還是看在他心情有些低落的份上,才提出來的。
童亦擂了譚樾一拳:「喝啊。」
譚樾原要說他就不喝了,結果看童亦的眼神里說:「你要不喝,那就是遜。」周圍那些人除了羌塘,也都在看熱鬧。
譚樾眯了眯眼,仰頭把整壺喝了下去,最後一滴入了喉,譚樾把酒壺放在案上,意猶未盡的舔了舔唇,環視了一眼周圍。
童亦呆了,不可置信:「樾君,你,你。」
別人呆滯一刻,夸著:「樾君看不出來啊,好酒量。」
「厲害,厲害。」
譚樾心裡想:「不沾酒可不代表酒量不好,小樣兒。」
羌塘走了過來,說:「這酒後勁足,你還是吃口菜吧。」
譚樾不願意,乾脆道:「不用,我還沒那麼差勁。」
羌塘一副瞭然的模樣,轉身和童亦碰了一下。
譚樾又拿起一壺,坐到一處,聽著他們聊天,慢慢就著喝。
一個,兩個人醉倒,口中含糊的不知道說著什麼,童亦斜靠著椅子,眼神已經有些渙散,對羌塘道:「來,羌大人。」
羌塘面色發白,一隻手支著腦袋,眼皮微微下垂,另一隻手提著酒壺,晃來晃去。
譚樾倒沒醉,只是暈的厲害,放下空著的酒壺,腳步有些不穩的往白離佛臥房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