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少哄我開心。」
陳窈嘴上說著不買帳,但在累了一整天,見裴照七不辭辛苦來找自己,唇邊還是忍不住彎了彎。
裴照七跟著她笑了笑,繼而說道:「窈娘,咱們的餛飩賣出去了嗎?」
陳窈垂眸,輕「唉」了聲說:「我回去和你說吧。」
「咱們回家!」裴照七牽起她的手往前走,兩人剛走兩步,陳窈腳下步子一頓。
「怎麼了,娘子?」他回頭問。
陳窈推著車走了一路,腳趾尖被布鞋頭給磨破了,去望月樓時她就已經痛的不行了,為了讓人看得起,她硬是忍了許久。
本想著去買雙舒服的鞋,既然裴照七來尋她了,這筆錢她果斷省下。
陳窈昂起腦袋,淚眼汪汪地道:「相公,我走的腳疼~」
裴照七見狀,哪還捨得讓自己家娘子受累,沒半點猶豫地蹲在她面前,寬闊的背肌似連綿的山海般,「窈娘,上來我背你!」
陳窈:「不行。」
裴照七轉過頭去,雙眼迷茫:「嗯?」
陳窈眨眨眼,指了指一旁的小車,「還有它呢。」
……
第8章
男人雙臂的肌肉繃起,在烈陽下推著餛飩小車前行,車上載著陳窈,她不時用帕子為他擦拭汗水,兩人就這樣依著餘暉慢悠悠地回到了家。
陳窈從車下來時腿都坐麻了,她鬆了松腿後,把小車收拾好才回頭找裴照七。
裴照七早就累得不行了,他坐在木凳用竹扇扇風,汗似雨水般浸濕衣衫,流利的線條隱隱約約透出。
相比起陳窈,她一身輕鬆,甚至在車上打了個小盹,要不是車輪子不小心碾過石塊,她還能繼續睡。
陳窈倒了杯水遞過去,「累不累啊?相公。」
「不累。」裴照七接過,一揚脖全喝進去。
陳窈知道他一路上馱著她辛苦,打算明日補償他,多陪陪他,「我明天在家陪你,好不好?」
明天?
裴照七烏黑的眼眸眨巴了下,望著她說:「窈娘,你明天不在城中賣混沌了嗎?」
「嗯……城中的人不喜歡吃我的餛飩。」陳窈不可能全和他講的,尤其是她在望月樓發生的事。
裴照七:「窈娘試試賣別的呢?」
陳窈搖頭:「我只會做餛飩。」
「對了。」裴照七忽然想起,急匆匆地道:「窈娘,你腳傷好些了沒?」
說起這個,陳窈都快忘她腳還受著傷呢。
正想看看自己的傷勢如何,裴照七卻先她一步,有力的臂在她腰間一環,輕柔地將她抱到桌上。
裴照七半跪著按住她腳踝,放在自己膝蓋上,替她脫去兩隻布鞋,露出一雙極為秀氣美足,美中不足的是腳尖破皮的紅腫,幾個趾頭無一倖免。
陳窈都驚了,本以為現在不疼了應該沒事,結果這麼嚴重。
她趕快吩咐裴照七,「你去罐子裡拿些三七粉來。」
裴照七拿回來時,手中還多了一塊布,他將粉散在傷口處後又小心翼翼地包裹起來,輕鬆地打了個結,最後用剪刀一剪。
等他做完這一切抬起頭時,發現陳窈目瞪口呆地盯著他看。
裴照七歪頭,「娘子?」
陳窈感到不可思議,這還是她那一天到晚只會劈柴的相公嗎?
她收了收下巴,緩緩說:「你被邪祟附身了?」
裴照七:「……」
陳窈:「你過來?」
裴照七不知何由,只一副呆呆地樣子照她說得做。
男人身影驟然立起,似嚴寒中的柏樹傲然挺立,斑駁的木桌落下一道影子。
陳窈從袖中翻出兩顆花生豆,捏起一顆放他眼前問:「這是什麼?」
裴照七不假思索:「銀子。」
陳窈放心了,舒了口氣:「嗯……是我相公。」
裴照七:「……」
「窈娘,你怎麼了?」
陳窈微揚下巴,狐疑地盯著他臉,「你還會給人上藥包紮?」=quothrgt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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