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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當眾詆毀塞拉,即使塞拉沒有責怪他,他也無法原諒自己。

「這些明明很重要。」埃德溫被迫蜷縮在被子裡,看著雄蟲披著毯子,在簡陋的床腳蜷縮著,替他——一個玷污了、詆毀了塞拉的雌蟲守夜。他愧疚得難以招架,不敢再看雄蟲深邃的眼眸:

「為了眼前的局勢,為了這場革命,你犧牲過自己的生命,你也...你也失去了名聲。」

他的聲音顫抖:「我不該將你描述的那樣無能,你完全是與之相反的,那些雌蟲和亞雌不知道你為我們付出過的一切,他們會將你當作庸才...這不公平,這都是我的錯。」

雌蟲想要從毯子裡掙扎出來,而塞拉隔著毯子按住了他的肩膀,聲音中帶著一絲輕快:

「嘿,嘿,雌父,不要這樣想。」雄蟲故作委屈:「與之相反,那我豈不是成了強迫雌父的大壞蛋啦。」

塞拉其實心裡也打鼓,他知道自己做過的事說一聲強迫絕不為過,他只是...害怕埃德溫仍然害怕他。他多少有些試探的意思,而他在聽到埃德溫「不是」的急切回答時,才真正輕鬆的咧開了嘴:

「那我就是雌父的乖蟲崽,最聽雌父的話了。」雄蟲開玩笑,但在看到埃德溫臉上仍然未消散的愧疚,他才正色地說道:

「雌父,你都這麼忙了,天天還想這些亂七八糟的!我們之間什麼感情,就算我不是你的崽,只是你的朋友,我也絕不會介意你說的任何話。雌父,你記著了,你最不需要心疼的就是我。在這個社會,我占盡了性別優勢,我得到了遠超於我值得的力量和話語權,出於我這樣被賦予特權的位置上,我永遠不可能真正被這個畸形的社會歧視、慢待、打壓。」

「在我們致力推翻的社會裡,一個雄蟲他無論做什麼都是合理,甚至合法的。且不說你描述我的話雖然不是百分百真實,但也絕對不算是詆毀——因為我樂意,雌父,我就喜歡做你的崽崽,只要你還要我,這不比作你害怕的大怪物強多了嘛。在那一切發生之後,我最害怕的其實是...」

雄蟲有些猶豫,但還是坦誠地說了出來:「我最害怕的其實是你怕我,遠離我。後來,我知道了你太縱容我,以至於你不會離開我了之後,我又害怕我會忍不住控制你,而我知道你其實沒有能力反抗標記你的雄蟲的控制的。我害怕在這種控制下,我看似擁有了你,但卻也徹底失去了被你愛的資格。你瞧,雌父,我害怕的事挺多的,但你當眾承認我是你的這一點,我永遠不可能介意的。」

雄蟲臉上浮現出一絲暈紅,埃德溫看著他,心在胸腔里鼓譟,他想要阻止——勸說雄蟲不要這樣荒唐了,可是他的喉嚨發緊,對塞拉說不出半句重話:

「...我們這樣是不合理的,少雄主。」

他最終只含糊的說道,而塞拉想要反駁他。他有太多理由了,實際上,合理與不合理之間有很多主觀成分,不是嗎?世俗和道德也有很多緯度和切入點,總而言之他們在進行的一場革命在這個社會裡也是不合理的,塞拉絕不承認他們的關係不合理。

背德怎麼了,又不是真的有血緣關係,帶著一點刺激的關係不是更香了嗎?

塞拉屬於成年人骯髒的大腦里一秒鐘閃過八百種念頭,他代表性徵的尾勾悄悄在他尾椎骨上竄出來。但塞拉低頭看著埃德溫臉上的疲憊,只溫柔的說:

「睡吧,你太累了,雌父。」

第75章

累日連軸轉和憂慮的作用下, 埃德溫雖然有很多,但還是在塞拉熟練地拍哄和守衛下粘上了眼皮。

作為軍雌,埃德溫入睡速度向來很快, 即便他心裡還有愁緒。他的眼瞼合上,腦海里倒映的最後一個畫面是塞拉那雙溫柔的焦糖色眼眸目光深邃地看著他, 眼底盛滿了整片星空的柔光和溫情。

半夢半醒的交界處, 埃德溫的心像是找到了錨點。時隔多年,自從他八歲時雌父去世後他就失去了的,那獨屬於幼崽的無憂無慮的安穩找上了他, 他無比篤信自己是被愛著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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