威遠伯世子拉著楚清歌走近,道:「父親,娘和我們都好,就是劉氏走了,府里的小人都跑了,孩兒實在不知道該怎麼辦了。」
「人散了就散了,只是你作為世子實在——」
「無能!」威遠伯忽然吼道,「毫無主見,不孝不悌,一點兒不配做我的兒子!」
威遠伯世子被嚇了一跳,正要分辯,被楚清歌拖遠了,壓低了聲音提醒:「大哥,父親這是要與我們決裂,唯有這樣才能保住全家不被牽連。」
威遠伯世子方才只是一時情急,經這麼一提醒,立馬反應了過來,指著威遠伯罵道:「父親你以權謀私,害得多少人家破人亡,愧對聖恩,我和二弟亦不屑認你為父!」
說完,兄弟二人互相攙扶著調頭就走。
「你們這兩個孽子!」
威遠伯繼續大吼,直到兩個兒子走遠,才收了聲,心道不枉自己苦心教育,他們還是領會到了自己的意思。
威遠伯朝孟修遠的方向看了眼,「孟少尹能否稍退幾步,留我們夫妻說幾句話。」
孟修遠同意了,朝後退了三步,留出了說話的空間。
「夫人,」威遠伯扒著欄杆,對威遠伯夫人說,「我自知對不起夫人,今日請夫人來是想拜託夫人去大慈寺替我續一續長明燈,燈里有一封手書,拿出來,可保我們全家平安。」
「伯爺說的可是真的?」
威遠伯點頭。
「那就好。」誰也沒料到,威遠伯夫人陡然暴起,一手死死摁住威遠伯的脖子,一手拔下發間的金釵,用盡全身力氣扎向威遠伯的脖頸。
電光火石間,獄卒撲上去叩住威遠伯夫人。
「你……」威遠伯被洞穿了喉管,捂著脖子,血從指縫冒出,他瞪直了眼睛,耳邊迴蕩著威遠伯夫人剛剛的低語——
「用你死,換我們活。」
威遠伯夫人狀若瘋癲,仰天大笑,聲聲痛罵著威遠伯是個負心漢,她死都不會放過他。
威遠伯乃是要案的主犯,十分重要,大牢里常給犯人看診的大夫匆忙趕來,探了探他的鼻息,對孟修遠搖了搖頭。
人已經沒氣了。
孟修遠看了眼瘋瘋癲癲的威遠伯夫人,無論是不是蓄意,人成了這個樣子,更問不出什麼來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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威遠伯被威遠伯夫人捅死的事,不到兩個時辰便傳遍了京城。
張月盈亦第一時間得到了消息。
威遠伯被抓後,東大街的商鋪重新營業,春雨回了玉顏齋,不過張月盈還是堅持給她配了兩個身強力壯、懂些拳腳的僕婦隨身保護。甜水巷的那間五進宅子也收拾得差不多了,只是究竟如何規劃,還需要進一步參詳參詳。
正巧她和何想蓉、馮思意三人許久為聚,便請了她們二人同來。
甜水巷的老宅是開國時的老布局,每個院子劃分得很開,院子和院子之間的門開得沒有規律,人身在其中,一不留心就會迷路。
馮思意打量了周圍,道:「如果是小時候,我肯定喜歡這樣的宅子,方便玩捉迷藏,誰都找不到我。可若是用來做你說的會館就差了些。總不能讓客人來了迷路吧。」
「是啊,」張月盈展開宅院的圖紙,點了幾個位置,「我打算把這幾個地方的牆全部砸掉,再請專門的師傅來把整個宅子重新規劃。比如東邊留出來做容顏護理,中間是取樂看戲的地方,另外的還需再想想。」
何想蓉插話:「所以你把我們倆給叫來,是想和我們合夥?」
張月盈點頭:「還有我外祖家的婉怡表姐,她就要和大理寺卿家定親了,手裡也有了嫁妝可用。賺錢的事肯定要大家一起。像這種客人涉及全京城女眷的生意,只有我一家做東,肯定開不起來。」
「那我出五百兩的銀子。」馮思意直接開口,十分財大氣粗。=quothrgt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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