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畢竟鍾六如今也才十六歲,看著還是個孩子樣,鍾五那時候跟他也差不了多少吧。

所以這八九十兩銀子估計都是這兩三年裡攢的,還不帶每月要交給爹娘那一部分,這算是很能攢錢了。

她讚嘆地看了鍾五一眼,將荷包收起來,要往錢匣里放。她的零錢也都在裡面放著。

鍾五看灰撲撲躺在那兒不被待見的包裹,哭笑不得,握住她的手,「這兒還有呢。」

江銜月不解,鍾五乾脆自己拆開包裹給她看。

一堆圓潤可愛的小銀錠映入眼帘,江銜月瞬間把眼瞪得溜圓,「怎麼這麼多?」

鍾五環著她坐在旁邊的春凳上,手撥了撥她圓潤耳珠上垂著的葫蘆墜兒,「這可是我攢的老婆本兒,專門存著給我媳婦兒的。」

說著細細跟她交代銀子的來路和去向,「一部分是拆賣老虎的銀子,一部分是以前攢的……荷包里的銀子是定親後攢的,摘芙蓉花那天,在山谷里碰上一隻鹿,趕了個巧,賣了九兩銀子……」

又剖白心跡,「我既娶了你,肯定不能讓你跟著我吃苦。定親的時候,本來想給你添些別的首飾,但是那之前借了二十兩銀子給四哥應急,這才沒有買。」

「這就很好了,」江銜月回頭,指了指手腕上套著的金鐲子和耳朵上的金墜子,還有頭上那對金簪,她都戴著,「我很喜歡。」

說著,指使鍾五將自己裝銀錠的匣子從衣箱取出來。

家裡給她準備的嫁妝她都過了一遍,除了她哥給她的三百兩金錠和六千兩銀票,她爹還給她帶了六十六兩六的壓箱底錢,以及六張一百兩的銀票,說是她娘老早就給她存下的嫁妝錢。

她以前做繡活之類的也攢了二百多兩,還有鍾家送去的聘金,她爹也都給她添到了嫁妝里。

數額太大的現在過日子也用不上,她都收起來了,現在匣子裡是一張一百兩的銀票,十八個十兩的銀錠,此外,還有幾兩碎銀子和幾串銅錢在錢匣里擱著。

她數了數鍾五包裹里的銀子,十兩一個的銀錠一共二十個,還有十二個五兩的。

江銜月將這三十二個銀錠子按大小放進匣子裡,「這些咱們就存起來。」

又把荷包放進妝匣里,「這些咱們平時花用。」

鍾五摟著她的腰,「銀子給你,荷包還給我吧。」

江銜月看著他笑,將荷包放在桌上,把衣箱上的小藤箱打開給他看。

裡面都是給他做的針線,大到衣裳鞋襪,小到髮帶綁腿,荷包也有兩個。鍾五看著,心情是前所未有的舒暢。

他見過他娘做針線,無論是給他爹做還是給他們哥幾個兒做,面目總是慈藹的,眼睛雖是盯著手裡的針線,但目光中卻飽含情意。那她做針線的時候是不是也如此呢,因心中有所惦念,所以眼裡盛滿光芒?

他原以為還需要再多點時間才能讓她跟他更親近,更貼心,卻原來,她一直也是念著他的。

「這些我要,這個我也要,你做的我都要。」鍾五說著,還是將銀子倒進妝匣里,拉著江銜月的手放到自己腰上,跟她咬耳朵,「你幫我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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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個時辰工夫,江銜月和鍾五說說笑笑的,也算是將東西歸置完了,還有些零零碎碎的,一時想不起來,只能等想起來的時候再說。

江銜月抻了抻被子,突然想起,林嬸子用他們的頭髮綰的同心結不見了。

早上起得著急,是鍾五整理的被褥,她忘了這茬事,這會兒想起來了,自然要仔細找找。

她將枕頭和被褥重新抻了放在床上,也沒瞧見。

鍾五湊過去:「你再叫我一聲,我還幫你找。」

江銜月猜到是他收起來,也就放下心,將刻並蒂蓮紋的匣子塞給他,「怎見得就是幫我找的?你自己留著吧。」

外邊日頭正好,江銜月打開兩扇窗子,換換空氣,又拿了針線簍子放在衣箱上,香皂手巾放在盆架上,迎枕坐墊放在春凳上,香球如意結掛在架子床的柱檐上。

她昨日嫁過來,這屋子便被她侵占了,鍾五的所有東西都可憐兮兮地放在角落裡,還是剛剛才和她的歸置到一起,待他將東西裝進匣子裡,看他還能藏到哪裡去。

鍾五笑笑,果真將包著同心結的帕子裝進匣子裡,放在了床頭裡側枕頭底下。

才一夜,這屋子已滿是她的氣息,他都是她的,更何況這早已糾纏到一起,不分你我的髮結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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江銜月打開昨天江生給她的信封和匣子,裡面除了江旭當初寫的那封信外,還有七百兩銀票和一張字條。

「銀票收好,是我們的心意,你好好過日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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