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銜月想了想,又叫了一聲,「五哥。」比喊夫君的聲音還低。
鍾五勉強滿意,但還不夠,「還有呢?」
江銜月杏眼圓瞪,「壞蛋!」
鍾五笑出聲,「這個不錯!再想想!」
「哪有你這樣的,好好地夫君不做,要做壞蛋!」江銜月撐著身體,要下去。
鍾五穩穩箍著她,不肯放手,「做夫君有做夫君的好處,做壞蛋有做壞蛋的好處,而且……」他湊到近處,悄聲道:「妖精哪有不壞的,我也只對你一個人壞!」
「那你到底想怎麼樣嘛?」江銜月嘟囔,「夫君?相公?官人?當家的?五郎?五哥?郎君?」她一連氣把能想到的稱呼都說了一遍,也沒猜到鍾五想聽她喊什麼。
「都對,又都不對!晚點我教你好了!」鍾五將人放下來,照著朱唇啄了一口,才踮著腳伸手取了帳子中間的紅封,給江銜月。
江銜月有些羞,但並不討厭。
雖然在當下世俗觀念里,白日就在臥房之中親近,是很不莊重的事,但是夫妻之間,如果什麼都要莊重,那還過個什麼呢。
他們心意相通,能在一開始就給以後的日子開個好頭,比什麼都重要。
她輕拍發燙的雙頰,覺得熱氣散了些,接過鍾五手裡的紅封,跟之前找出來的那些放在一起。她數了數,大約有二十來個,每個裡頭都裝了十枚銅錢。
「這都是娘給的,要怎麼辦?」
「你收著吧,總能用上的,咱們以後多孝敬爹娘就是。」
江銜月這才不再說話,同之前自己沒用完的紅封摞在一起,放到一個專門的木匣子裡。
她出嫁前她爹給她準備了好多個這樣的小木匣和藤盒,專門用來裝各種零零碎碎的東西。
第47章 怎麼這麼多?
鍾五也將自己的東西全部找出來,統統交給江銜月,順便給她講家裡的規矩。
「家裡的田地不多,若是風調雨順,每年打的糧食足夠吃,還能稍微餘一點,過個好年。除了農忙時節,其他時候大家都是各自找活干,我們兄弟六個,自十五歲之後,每月交二百文錢給爹娘,這是固定的給公中的開支,其他的就看各自的心意。再有諸如成親、年禮節禮之類的,公中也都有定數,其他的任憑自己添置……」
江銜月疑惑,「那要是當月沒掙到錢怎麼辦?」
雖說這邊離縣城近,水陸交通便利,來往客商也多,成年男子只要肯干,總能找到活計,每個月掙個幾百錢還是不成問題的。
但是,十五歲是不是太小了點?
那時候的鐘五有多高,長什麼樣子,是不是每天都在發愁幹什麼活計才能攢夠這麼多錢?
江銜月想著,不由笑起來。
鍾五刮刮她的鼻子,「沒掙到就先欠著,爹娘心裡有數呢。不過我們兄弟幾個可沒有誰真的欠過這個帳。」
那語氣,頗為得意。
他們兄弟都還算懂事,爹娘定下這規矩的本意就是讓他們知上進,幸而他們沒辜負這份苦心,肯干肯拼,就是哪個一時間沒個好活計,兄弟之間也能互相幫襯。
江銜月點點頭,讚許地笑了笑。
這個規矩挺好,不管大家小家,從來都是不患寡而患不均。
像鍾家立的這個規矩,每個兒子都一樣,自己掙得多就得的多,掙得少就得的少,兄弟妯娌之間也就不好爭長較短的,家裡能少很多矛盾。
她打開鍾五的荷包,正是之前她給他做的那個,裡面大概有十幾兩碎銀子,她有些驚嘆。
定親的時候,三奶奶和大伯母說過,鍾家兒子多,要想一碗水端平,肯定不能單給她置辦這麼豐厚的彩禮,鍾五估計添了不少銀子進去,至少得有七八十兩,成親的時候估計也得添進去些。
鍾五比她大五歲,剛過完年,算是二十一歲,就算他十五歲開始攢錢,到今年也不過五年,算下來一年能攢將近二十兩,也不少了。=quothrgt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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