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我可就不客氣了,那個你吧……瞧著聰明……帶個路?」
「我?」所在最後面的娃娃臉,指了指自己,眼神飄向管家。
「大人選你還不快去?耽誤大人金貴的事,你怕是一百個腦袋也不賠。」管家諷刺道:「對了,再去把李二牛找來,只要不是病的快死了,抬也給我抬過來。」
說完他就黑著臉走開了,身後還跟著幾個人,手上端著水果。
「嘖嘖嘖!」
賀州靠近謝尋之想說點悄悄話,一轉頭就對上娃娃臉可憐巴巴的眼神。
他摸摸鼻子,乾咳兩聲:「我在考試登記的時候見過你,聰明……有前途。」
第39章
娃娃臉被他誇得開心,彎著腰引著往裡走。
路線他們熟絡的很,只是房間比較靠前,屋子裡的東西都還在,門前被封鎖起來了。
娃娃里找來鑰匙遞給他:「大人,我就不進去了,他們都說這個地方晦氣。」
他遞上鑰匙就想走,轉身被謝尋之攔了下來。
「別急啊!我們可不是單獨為落水案來的,你帶我四處轉轉,賀大人在這就行了。」
賀州皺皺眉:「要不還是一起吧?」
他不太想在這分開,誰知道陳老爺還會出什麼損招。
「不用。」謝尋之盯著他搖頭,見他還是不解,便趴到他耳邊:「我出去打聽情況,順便說兩句。」
賀州呼吸不由一重,他自然清楚要說什麼,只是在現實面前,誰會應為幾句話而改變呢。
這也是他,一直覺得這個計劃的最大漏洞,如果只是敲打,根本不用如此。
按個罪名送上陳府,街頭貼上告示,其實已經算是極限了,現在兩人算是正面和陳家鬧,雖說後巷案子是個好契機,但這樣未免還是太過火了。
他拉住謝尋之:「要不還是先查後巷的案子吧,口說無憑……」
娃娃臉早在他糾結的時候腳底抹油跑路了。
「賀兄,你這是怎麼了?」
「我只是覺得這個計劃,會不會過於草率?」賀州面色沉重,他打開門衛的房間走進去。
撲面而來的香氣,可能時間太長香氣還沒有散開,聚在一起甜膩的像是要把人吞下。
他盯著謝尋之,心底的煩躁更加沉重了:「你……你有沒有想過,要是陳府幹乾淨淨,我們怎麼辦,現在的家丁可還拿著工錢,只憑三言兩語,誰能相信……」
「你不是讓我沉住氣,等招完人再去……」
「這次不一樣!」謝尋之回了一句,眼神軟了下來:「這次有人證的。」
「什麼人證?」
賀州敢肯定自己昨晚和謝尋之一刻也沒分開,哪怕今早起的晚些,也不過是兩三個時辰的事情。
「陳府勾結土匪強搶田地,做陰陽合同,到現在其實田地的地契,還沒有換人,都是王文良。」謝尋之上前一邊,
「我昨晚就給趙大人寫過信了,出的是偏招……所以……」
賀州愣了兩秒才反省過來,鬆開拽著謝尋之的手,心臟「噗通,噗通」的跳起來,這招是真的危險,萬一趙安沒趕過來。
「那……」
「賀兄!難逢的好時機啊!還有誰能……誰敢去指認陳家!」
他也不再猶豫,跟著謝尋之往主院走,路上的丫鬟不少,只是路線固定大多都是低著頭的,輕而易舉能繞開。
書房謝尋之已經來過一次倒也熟練,門沒有鎖觀察一會,見沒什麼特殊的地方,便推門進去了。
賀州負責蹲在門口看守,謝尋之負責搜找地契、合同。
書房的東西擺放的整齊,不少盒子上面還帶著鎖。
他眼看著謝尋之拿著小鐵片,挨個撬開,但一連好幾個裡面都是無意義的契約書。
書房中間擺著書架,牆上掛著壁畫,除了角落裡的箱子,其他的都是乾乾淨淨的樣子。
謝尋之挨個敲了敲都是實心的,沒有那份做了手腳的契書,可是這麼重要的東西陳文九怎麼可能扔掉。
「會不會不在這?」賀州刻意壓低聲音:「你的那個……證人沒告訴你在哪?」
明明就一個早晨不在怎麼差這麼多信息?
他不滿的撇撇嘴:「不說他會不會已經扔掉了?留著證據等我們找,這也太蠢了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