讓他遇到謝尋之這樣的知己。
這個想法不知怎麼的,越來越強烈,隨之而來的就是沒見到謝尋之的空虛感,難受的他顧不得謝尋之留下來的話,跑了過來。
第38章
「舒服點了嗎?」
賀州端著杯子坐在牆邊,心虛的翻著眼看謝尋之。
他慢慢悠悠的站起來,手上的水一直在手上轉悠:「好點了,好點了。」
「收拾一下吧,一會去陳輔。」
謝尋之接過他手裡的碗,攙著他往後面走。
「其實也不用,我就是早上吃的那個餅,有些膩的慌,跑起來……」賀州拉著他換了方向。
「沒事,還是直接去陳府吧,屍體有找到線索嗎?還有搬過來的,那些遺物。」
謝尋之抬頭看著他,烏黑的眼底閃過一絲精光:「沒有,沒有看到什麼線索,還是按照計劃先去陳家吧。」
「好,我記得你之前還和我說陳家動不了……怎麼……」
白日裡街上的人少了一半,見他出門,路上多了不少捧著書讀的書生,大多是三四十歲的。
瞧見賀州過來,讀書的聲音越來越大,眼睛提溜著看著二人。
看的賀州渾身不舒服,拉著謝尋之繞進上回的小路:「平常怎麼不見有這麼多人?」
「忙的時候在地里,不忙的時候不是在山上打獵,就是走街串巷的買東西,還有的早晨出攤,現在補覺呢?」
賀州慢下腳步,走到謝尋之後面,半樓著他:「之前知道一些,你出的考題知識範圍多還以為不會來太多人。」
「待遇好,又是公家飯,我看了報名單,還有不少陳家的人。」
「嘖!說到這個陳家,我剛剛問你的事情,你還沒回我呢。」
賀州不著調的挑挑眉,歪頭搭在他身上,說起話來懶洋洋的:「之前也是,你就自己有主意,好歹告訴我一下啊!好歹也是一根繩上的螞蚱,你身上還穿著我衣服呢。」
他扯住謝尋之的柚子,挽起來的袖口滑落,直直的蓋住指甲。
「也不知道誰玩水弄的。」謝尋之垂著眼。
當然是賀州乾的,他其實去屏風穿自己衣服,一不小心把謝尋之的衣服拽到水裡了。
偏偏他現在還最不想承認。
「不是賠了一件給你嗎?」賀州撇撇,步子放的更小了,鞋子拖在地上發出響聲,他沒有骨頭似的趴在謝尋之身上,先是來索命的冤魂。
他埋頭在謝尋之的脖間,兩隻手環抱著謝尋之:「衝冠一怒為紅顏,我現在要被紅顏買了!你不告訴我,我就不走了。」
「你也不許去。」賀州語氣里竟真有半絲委屈,手下也是死死的抱著謝尋之的腰。
不知怎麼了,他心裡充斥著一絲怪異的滿足感,他把這種感覺打坐惡作劇成功的喜悅。
謝尋之歪著頭看不清賀州的神色,倒也知道他不會真的為這事難過,撐死就是沒有多少底,真去了有些犯怵。
他伸手擦過賀州唇邊,提著耳朵把人拽起來:「不是和你說過嗎?給陳家下人吹吹枕邊風,那把這次陳家到不下,也得讓他修養一段時間,為你爭取種田時間。」
「吹那個方便的枕邊風?」
賀州解救出自己耳朵,正捂著揉起來,眼底淚汪汪的,一副受氣的小媳婦樣。
謝尋之一愣,把自己剛剛荒唐的想法趕走:「二牛不是給我們提供思路了嗎?陳文九的作法就是最大的詬病……」
陳府大門緊閉,靠近門邊連一絲縫隙都沒有。
賀州望著緊閉的門心底一緊,他下意識拉住謝尋之,這種感覺不想之前一樣,打心底升起一絲恐懼。
他在安撫的眼神中鬆開手,耳邊還是響起如鼓點一般的心跳:「李二牛不在,是不是來早了?」
「管他做什麼?一開始就是尋個由頭。」
謝尋之拍拍他跨著步子踏上石階,陳府的大門重新刷了一遍漆,靠的近些就能聞到一股刺鼻的味道。
他敲響門,裡面穿來回聲,許久都不曾有人出來。
「別敲了,手都紅了,要不先回去?」賀州拉住謝尋之,他瞧著本該白淨的指尖,早因為用力過大泛紅。
他低聲罵了一句,眉頭緊鎖。
謝尋之冷冷笑了笑:「現在知道裝死了?官印你帶在身上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