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會,如果扔了那他怎麼證明,這些地是他的?哪怕是造假也比沒有的強。」
「嗷~」賀州跟著翻找起來,桌子上抄錄了一些情話:「綿綿愛意如流水……此世只愛糟糠妻,咦~酸掉牙了……」
他大手一揮掀開底下鋪著的宣紙,底下是紅木書桌,紮實的桌底落在地上。
地上的青色磚塊連接緊密,瞧著一點縫隙沒有,他想到門衛在磚頭裡藏東西,不由的趴下來,挨個敲著磚塊沒有回應的都是沉悶的響聲。
「還以為,會有點東西!」
賀州氣憤的拍拍衣服,猛地站起來,頭頂到上面的桌子,瞬間呲牙咧嘴起來,眼前一片金光。
他小心站起來,瞄到桌邊彈出來兩指寬的抽屜,頭頓時不疼了,真是踏破鐵鞋無覓處,得來全不費工夫。
「怎麼了!」謝尋之語氣急切。
「彈出來個抽屜。」
「你頭怎麼樣了?有沒有那裡不舒服?」他快步走到賀州面前,伸手碰了碰捂著的地方。
賀州倒吸一口涼氣:「輕輕……」
「還好沒事。」謝尋之鬆了口氣,他伸手拉開抽屜,裡面放著按著紅色手印的契書。
鍥書像是很久沒被打開了,邊角有些泛黃,打開還「咔咔咔」作響。
賀州閃過身一手扶著頭:「怎麼樣有錯嗎?」
謝尋之點頭手指向中間:「租約田地的數字被改過,連還款銀子的數目也被改過。」
「這麼明顯的改動?走嗎?」
「走,有陳老爺的手印,這件事是穩了。」
賀州捂著頭:「這算不算工傷?給不給報銷啊!」
他走到門前,手放在把手上,外面一片死寂,隱約傳來低聲,賀州回頭朝謝尋之示意外面有些不對勁。
窗戶被撬開一點縫隙,正巧和外面的陳文九對上眼,陳文九坐在靠椅上,瞧見他便放下手裡的茶笑笑。
接著旁邊推上來三個被綁著的人,是荷花、春卷和王小胖!
「小胖!」賀州有些奇怪,難不成是王小上門找他們的時候被抓到了?
陳文九擺上一盆炭火:「賀大人還是出來吧!裡邊地小……」
「你躲好……」
謝尋之沒聽他說完就把門打開了,見到外面的景象也不由的皺眉。
「夫子!」王小胖掙扎的想向前面跑,被拽著繩子往後拉,摔了個釀蹌。
「呦呦呦!好一副情深的模樣。」陳文九慢悠悠的重新坐下,從懷裡掏出兩張紙,一張搜查令。
他滿臉嫌棄看都不看直接扔到火盆里了,紙張劈里啪啦的燒起來了,他又抽出第二張紙。
從後面隱約可以看見紅色的印章:「後巷自殺案,環境幽閉,空中帶有蘭香,香中有銀花,女子常用王家方帕由王鑫升,即王文良的兒子售賣,經過檢查帶有半仙草……混合吸入致幻。」
陳文九低聲笑笑,伸手拍了拍王小胖的脖頸:「好樣的!」
王小胖被拍的釀蹌,眼冒金光,脖子上留下一連串的紅色手印。
「賀大人,我也就不廢話了,我實話說了吧,今天你們都走不出去,薺蘭縣令強闖民宅、畏罪潛逃,不過……你可以選擇誰先死?」陳文九放肆的笑起來,把物證書遞給李二牛。
「哎呦,可惜啊!謝大人也是好口才,監視你的人,三兩下就被說動了。」他搖搖頭:「我夫人說你是少卿大人手下的!可惜啊,沒死在京城,死在著了?」
「既然知道我的身份,不怕少卿大人報復嗎?你有幾個腦袋!」謝尋之喝到,臉色倒是依舊鎮定。
賀州也是一副冰塊臉,心裡倒是炸開鍋了,一時間不知道為王小胖一個孩子是兇手震驚,還是為謝尋之真是京城大爺震驚。
不過現在最重要的還是,陳老爺要殺他們。
陳老爺像是聽到什麼天大的笑話一般:「少卿大人現在土都埋半截了吧!別急你現在死,一會黃泉路上還能遇到他。」
他說著就抽出一把鑲鑽的短匕首,紅色的寶石在光下閃閃發光,王小胖離他最近,第一個被拽了過來。
王小胖一臉倔強:「是你殺了我爹?」
「是也不是,你下去可以問問。」陳文九摸摸他的頭:「多可愛的孩子啊!有魄力,能吃苦,嘖嘖嘖……可惜命不好……下次不要這麼聰明了……」
「我爹出去那天我看到了,李二牛殺了他。」
匕首貼近王小胖尖刀刺穿衣服,死死的挨著皮膚,呼吸的時候就能感受到刀尖。
「我知道,他們說你掉到河裡發燒了,嘶~」
陳文九揮揮手叫來李二牛:「你現在殺了他,在這,當時你可是一口一個夸,薺蘭縣最聰明的小孩,呵……也算你前主子了不是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