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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用吧?你…這些你不都會嗎?」賀州把書藏在胳膊底下,一點點往後撤。

「倉庫里找到的吧,上一任縣令啥啥不干,連縣記都不寫能看什麼好書?」

賀州面色逐漸變得通紅,拿起書就跑了出去,再回來手背上蹭著一條鍋底灰。

「扔了扔了,不是什麼好書。」

謝尋之一頭霧水,自己也不是不讓看,只要不是太低俗的書。

讓自己看看怎麼了,又不是做賊,心裡慢慢的升起一股悶氣,只是一看到賀州這股氣就不翼而飛了。

廚房裡煮著花生,底下灶台里《破案大全》正在一點一點被蠶食,躍起來的火苗先是燒去面上的,露出底下花色封面。

風月…陽…記……

小雨斷斷續續的一直下,賀州早早的就上了床,暖和和的準備睡覺。

長夜漫漫,白天看的過於驚險,導致他一時間還睡不著。

無聊的又找了本農書看,這些不如專業書上那麼簡短,有些甚至是錯的。

他一隻手拿書,一隻手拿筆,見到有錯的地方,提著筆就改起來。

燭火不如燈泡明亮,他又睡在裡面,只能趴在謝尋之身上看書。

看著,看著,他的眼神就轉到謝尋之身上了,手下也不老實,透過衣服摸上記憶里有疤痕的地方。

「你要是不看了,我就把燈吹了睡覺。」

「這燈是為我留的?」

謝尋之點頭:「怕你夢到白天的事,太黑了睡不著,只不過……現在看你……」

賀州晃了晃,重新尋了個舒服發姿勢躺了下來:「其實還好,小時候可能還會害怕,只是永遠是一個人,怕著怕就好了,睡覺之前我就想,有本事就弄死我,第二天還是好好的就不怕黑了。」

「現在…」他嘿嘿嘿的傻笑起來:「總覺得不真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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今早的烏雞沒打鳴,賀州一直到陽光刺眼才起床,身邊早就沒了溫度。

他散著頭髮,腦袋還昏昏沉沉的說不出話,外面天氣依舊是陰天,冷風吹來凍的他一激靈。

「春卷!春卷!」

「哎!大人,你醒了!」春卷端著一盤蔥油餅從廚房出來。

「大人,熱乎的快吃了吧。」

賀州揉著太陽穴,確定自己昨晚沒在那本破書的影響下,說什麼糊塗話。

當時他在地上撿起來的時候,灰撲撲的看不清模樣,只是破案兩個字才讓他有點興趣。

沒想到一打開,講到淨是些風月的事情,還是男子的。

「現在是什麼時辰了?尋之呢?上學去了嗎?」

「回大人,現在是巳時了,謝夫子去找宋仵作了,他吩咐發讓您起來先吃飯,在這裡等他來找你。」春卷把餅遞到他面前。

餅還冒著熱氣,傳來陣陣香氣。

賀州低著眼看看:「尋之走之前吃了嗎?你來幫我束髮。」

他以最快的速度收拾好,隨便吃了兩口,就一路小跑去宋老那了,

兩邊其實離得近,只是賀州跑的激烈,差點把自己早上吃的吐出來。

牆上還掛著昨晚留下的水珠,他手撐著牆留下一個濕漉漉的手印子。

「嘔~」

剛剛吃的東西好像頂到嗓子眼了,噁心的反胃,不知是不是靠仵作間太近,他好像似乎能聞到淡淡的血腥味。

「你怎麼來了?」謝尋之拿著一卷案宗出來,看到賀州的時候還有些錯愕。

「來嘔~找你嘔……」賀州話還沒說完,就感覺自己要吐出來了。

謝尋之著急的從屋裡搬出凳子,讓賀州坐下來。

「荷花!端碗熱水來!」

賀州捂著袖口擺擺手:「沒事,沒事,就是跑的太著急了。」

他也不知道怎麼了,今天早上沒見到謝尋之的時候,心底總是慌得出奇,感覺自己一時一刻都離不開謝尋之。

一瞬間,腦子裡閃過無數事,最後的想法定在一個上,有沒有可能,穿過來最重要的事情就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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