瞧著渾身髒污的不明女子,女老闆見慣不慣地搖搖扇子,略有幾分嫌棄:「哪裡來的叫花女?」
矮個男扭扭有些吃勁的臂膀:「醉娘不如先瞧瞧再說。」
女老闆瞥他一眼,而後伸手去掀楚懷安身上的外衣,那外衣甫一脫落,醉娘便大吃一驚:「這是什麼來頭?」
矮個男這才用手去碰自己已經發麻的額角:「你只管收人便好。」
醉娘沒管他冒血的額頭,只是左右瞧著暈厥中的楚懷安:「你不會搶了什麼官家之子吧?」
矮個男撕下袖上一塊纏帶去包自己的額頭:「你做這檔子生意的,有什麼怕的,不過是叫他吃吃教訓,人藏在你這閣樓中,還怕有人來查麼。」
醉娘蹙眉:「雖說我這『一醉方休』有朝廷的人罩著,可我瞧這公子的面貌和身段著實不像普通官家之子,若是冒然得罪了,也怕吃不消啊。」
矮個男有些無奈:「你只管將人馴服,有人替你兜著。」
醉娘不解:「你說你圖的什麼?」
男人摸摸破損的額頭:「圖一口惡氣。」
楚懷安被疼醒時,雙眼被蒙上了一層眼紗,口中也被塞著一團布,他試著掙扎,卻發覺有人正按著他的肩。
醉娘坐在美人椅里,搖著蒲羽扇,勸道:「公子啊,來了我們這個地方呢,就得學會享受,自然,也有脾氣倔的,但最後受罪的還是自己。」
感受到肩背上密密麻麻的刺痛,楚懷安又再用力掙了掙,卻叫幾人死死按住。
刺藝男子被他打斷了手中動作,同醉娘抱怨:「主子,我看這個脾氣比以往的都倔。」
醉娘不以為意:「餵點藥,叫人給他伺候舒服了,他就乖了。」
給他刺完肩花,洗漱一通換置好衣物,尋著人裹進閣樓廂房,醉娘便命人召來幾名男子。
幾名男子身材魁梧,其中一個面相頗老的男人別稱「伶師」,是專門負責傳授初入門女子們伺候人的本事。
臨至廂房門前,醉娘交代了幾句便讓幾人進屋鎖了房門。
老男人閱女無數,見慣了鶯粉艷蝶,還從未教過男子,起先他也不願,可臨門見著美人姿色,便忽覺往日溫軟再也不香,只想一嘗別味。
美人薄衫將將遮體,卻是半掩半藏,梳挽的長髮間別著幾枚鮮活的紅梅,襯著一張略施粉黛的面容嬌艷欲滴,一雙幽藍的瞳眸夾雜著幽幽的水澤,楚楚可憐地叫人只想狠狠欺辱。
楚懷安被寬帶束住口,雙手也被捆著,見著幾個人高馬大的粗漢靠近,只能含糊其辭地發出嗚咽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