廂房正中及至床榻鋪的都是獸皮毛毯,毯上置有幾枚插花的細頸瓷瓶以及一張矮案,矮案上擺放著各種古怪玩意兒,多是以調情用具。
老男人隨意取過一條藤鞭,半蹲至楚懷安身前,以藤柄挑起他的下頜:「聲音可真動聽,不知待會兒會不會叫得更動聽。」
楚懷安從藤鞭上別開臉,滿含恨意的雙眼中早已浸濕淚水。
趁著男人不備,他抓過一旁的細頸花瓶砸向男人的頭顱,然而花瓶未落他的雙手便率先被人鉗制,細頸花瓶摔在一旁的房柱上,裂成碎片。
一名壯漢捉著他被捆住的雙手掖過頭頂,老男人眼中掠過一絲惡意,隨後起身一鞭子揮下:「在我手中還沒有不服管教的!」
深宮貴養了數十載,他雖為男兒身,卻到底比那民間女子還嬌嫩,衣不遮體的胸脯隨即便泛起一道緋色鞭痕,伴隨著他抽痛的顫抖,叫人愈加難耐饑渴。
「放開他。」隨著老男人的命令,壯漢鬆了他的手,他隨即撲向樑柱抓過一片碎瓷朝自己脖頸動脈割去,卻轉瞬又被一鞭抽趴在地。
他不甘屈服,艱難地挪動著身子去抓其餘的碎片,然而卻在即將觸碰之時被人攥著腿拖拽回去,如此往復,加之愈加用力的鞭打,使得他渾身藥效發作,又燥又熱。
老男人實在捺不住眼前誘惑,扔了鞭子直接將人拖至腿間,伸手褪他的褻褲,楚懷安想要翻身反抗,卻被一隻腳踩住手腕制在原地掙扎不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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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寧兒,我為你取名『寧』字,是望你此生無恙,一世安寧,予你『懷安』,是望你雖身居高位,卻不忘憂國憂民,心懷天下安定,無論將來遇見什麼人,什麼事,都要謹記本性之善,世人待我刻薄,我卻要報之以桃李,寧兒,記住娘親的話了嗎?」
「孩兒記住了。」
「寧兒,過來看看,這是你的弟弟。」
「弟弟?」
「就是與寧兒有血脈之親,似父皇這般有不可分割之情,將來同你共賞這萬里山河之人。」
「我叫楚懷瑜,父皇喚我玉兒,皇兄……也可以這麼喚。」
「若是皇兄的腿能好起來,玉兒寧可不要當這皇帝!」
「楚懷安,記住你的身份,你的母親是一個插足旁人感情的第三者,只要我不承認這樁婚事,你便是個私生子。」
「皇帝為了你不顧江山,甚至不惜己命,若你尚有一絲恭良之德,就悄無聲息地離開他身邊,往後與這楚宮再無瓜葛,叫皇帝一心傾注江山社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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娘,你後悔嗎?
後悔救了父皇,生下一個我嗎?
後悔孩兒將仇人的兒子當做親兄弟沒有為您報仇嗎?
娘親,若是時光能夠回溯,回到曾經的那片雪原上,孩兒再不願踏入這紅塵半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