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明黛拍著婆婆的手, 輕聲安撫道:「母親你不用太過擔心,難道你還信不過夫君嗎。就算知府真的要定罪,也得要講究一個證據確鑿, 否則他這是視朝堂律法, 視皇權為何物。」

「主要是我從未遇到這種事, 難免心慌。」眉頭緊鎖的周母揉著眉心, 「你說柳州發生的事,明家會知道嗎,我們現在寫一封信寄回明家, 表嫂他們肯定會有辦法的。」

那麼大的事, 身為親家的明家不可能會置之不理。

對於這個問題,明黛僅是搖頭,要知道柳州距離上京又太遠了,即使是最快的飛鴿傳書, 一來一回也得要十日。

周月芙不滿母親完全冷落自己,擠過來撒嬌道, 「娘親, 大哥那麼厲害的一個人, 肯定不會出事的, 你就不用擔心啦, 說不定他們等下就會放我們出去。」

「那是你哥哥, 我怎麼能不擔心。」周母又重重地嘆了一息, 目光隨之落在即便是在白日裡, 也得依靠油燈照明的甬道外, 鼻子發酸。

「也不知道官差將浮微帶出去做什麼,怎麼那麼久了還沒回來。」

「興許是詢問夫君關於張知府一事,夫君的為人母親不是在清楚不過嗎,肯定不會有事的。」明黛自然也擔心,卻沒有表現在臉上,現如今夫君不在,她自然得成為主心骨,否則連她都慌了手腳,婆婆和小妹更是如此。

她心裡最擔心的還是那個安陽王究竟是誰,一日不知那位安陽王是誰,她的心裡也一日不得安寧。

久違的三月陽光照在身上,非但不覺得有一絲暖意,反倒是寒意刺骨。

「周大人,我家大人說要見您一面,還請您不要耽誤了時間。」落在周淮止面前的影子向他伸手做了一個請。

雖是請的,卻帶著不容他拒絕的強硬姿態。

即使那位安陽王不來找周淮止,他也得要去找他見上一面,更要問他到底想要做什麼。

要知道,私自關押朝廷官員可是大罪,除非他是想要造反。

等走出大廳後,周淮止才發現關押他們的地方並非是縣衙,而是知府府邸,也讓他的心裡直犯嘀咕。

走在前邊引路的小廝在經過兩院一橋一欄後方才停下,抬手指向不遠處的一個垂柳裊裊涼亭,「周大人,我家大人就在前面,下官就不跟著過去了。」

隔著垂垂楊柳枝的周淮止只看見一個背對著他的影子,雙手做輯,「多謝官爺帶路。」

想要走到涼亭,還得要走過一橋。

越靠近,周淮止覺得那道背影給他的感覺格外熟悉,像是曾在哪裡見過。

直到走近,背對著他的男人指間輕撣袖口上本不存在的灰塵緩緩轉身,笑得皮動肉不動,「周大人,許久未見,別來無恙啊。」

驚出滿身駭然的周淮止又怎能不認識這張臉,但是他怎麼會出現在這裡,要知道這人不正是以前跟在燕珩身邊的小太監嗎。

若見他的人是他,那麼那位安陽王是誰,答案已然呼之欲出。

——

昨晚上並沒有睡好,致使眼下掛著一抹淺青的明黛以為官府的人會很快將他們給放出去,要知道就算是一品大臣也不能無緣無故的扣押那麼多的官員。

好在她先前塞了鐲子的衙役端著一壺水跟一個食盒回來了,「周夫人,不是小的不給您送山珍海味,而是條件就這樣,還請您見諒。」

「豈會,官爺願意送來吃食我就很滿足了,哪裡會挑三揀四。」明黛接過食盒後,問起了自己最關心的一件事。

「官爺可知道巡撫大人,何時會放我們出去。」

對於這件事,官差只是笑著不做聲,也讓明黛的一顆心瞬間沉了下去。

等衙役走遠後,明黛才打開食盒,看著裡面的吃食。

一碟鹹菜,四個饅頭還有一壺水,要是他們遲遲不送飯菜和水,也沒有個准信說什麼時候放他們出去。

這幾樣吃食,說不定就是他們接下來幾天的吃食了。

而未知,往往是最令人恐懼,也令人方寸大亂的。

擔驚受怕了一晚上的周月芙一把搶過食盒,發現裡面真的就只是這幾個饅頭,當即大喊大鬧的不滿起來,「家裡的下人都不吃這種東西,等我大哥回來了,我一定要和大哥告狀!」

「我告訴你們,我大哥可是縣令,你們再不放我出去,小心我讓大哥撤了你們的職。」

明黛沒有理會事到如今還看不清情形的小姑子,用空碗裝了半碗水和一個饅頭遞過去,「母親,你已經一天沒有吃東西了,先吃點東西吧。」

「浮微一刻沒有回來,我又怎能吃得下去。」周母哪兒還有什麼胃口啊,如今一顆心都記掛著兒子身上,生怕他真出了意外該如何是好。

難道老天爺真的要她白髮人送黑髮人,也恁的狠心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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