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夫君定然會沒事的,難道母親還信不過夫君嗎,何況柳州發生了那麼大的事,上頭那位不見得會放任下去。」
「呵,我看你就是站著說話不腰疼,要不然怎麼會一點兒都不擔心。」周月芙看著她這張從進來後就一直冷冷清清,宛若沒事人的一張臉,更為大哥娶了她那麼一個女人而不值得。
明黛正要將饅頭放回食盒,周月芙猛地撞過來,一把搶過她手裡的饅頭扔在地上,抬腳踩得稀巴爛,眼神兇狠又得意,「不許吃,大哥都還沒有回來,你怎麼還有胃口吃東西啊!」
「也不知道大哥看上了你這種薄情寡性的女人哪一點,我告訴你,要是大哥出了事,我第一個不放過你。」
一同被關進來的蘇憐兒扯了扯周月芙的袖子,怯怯道,「表妹,你那麼做是不對的,還不和嫂子道歉。」何況嫂子又沒有做錯任何事。
明黛沒有理會周月芙的惡言相向,而是垂眸看著早就被踩扁得不成形,沾滿灰塵泥土的饅頭,「饅頭只有三個了。」
「什麼三個。」周月芙被她這句話給弄得滿頭霧水。
「我剛才那個鐲子就只換來四個饅頭一壺水,既然你將自己的那一份饅頭踩爛了,想必肚子是不餓。 」
明黛取出一個饅頭分給蘇憐兒,「吃吧,這個饅頭說不定就是你最近幾天的伙食。」
接過饅頭的蘇憐兒頓時心中一緊,「表嫂,你的意思是,我們可能還得要關在裡面一段時間。」
明黛沒有否認,也讓蘇憐兒的一顆心瞬間沉入谷底。
——
周淮止被衙役重新壓回牢房的時候,腦海中迴蕩的一直是楊寶那句——
說來咱家和周大人,周夫人倒是有緣,本以為再也不會見面了,誰知道這轉個彎的地方又見到了。
自那一別後,已有三年,我家王爺倒是很想要再見令夫人一面。
周大人你放心,我家大人對一個已成婚的婦人沒有任何興趣,不過是想要瞧一眼故人過得怎麼樣罷了。
「夫君,你在想什麼呢?我喊你好幾聲了你都沒有回應。」
「夫君,你的臉怎麼那麼白,是發生了什麼事嗎,那位王爺可有說過何時放我們出去。」清冷又不失溫柔的女聲至耳畔響起,也讓周淮止從回憶中抽離。
周淮止看著眼前這張美好得般般入畫的臉,腦海中不斷交織是新婚第一日空白的元帕,匆忙出生的女兒,喉嚨像被硬物給堵得發慌。
「沒什麼。」拳頭攥緊的周淮止僵硬地扯了扯唇,壓下胸腔翻湧而至的冷怒,「那位大人說過幾日就會放我們出去,不必擔心。」
他有心想要問些什麼,只話到嘴邊又下意識地往回咽了。
表妹現在是他的妻子,他理應得要相信自己的妻子才對。
楊寶同周淮止見面後,心情極好的哼著小曲兒往回走,既然爺的心裡有心結,只要將這個心結打開了不就好。
明二小姐就算再好,那也是別人的妻子,他不信爺還會對一個成婚的女人感興趣。
梁泊見他那麼高興,不由打趣起,「楊總管心情那麼好,可是發生了什麼好事。」
「我確實遇到了好事,至於是什麼好事,恕難從命。」楊寶收斂了臉上的笑意,問起,「爺現在何處?」
手中白玉摺扇輕搖的梁泊挑眉,「爺和許姑娘在練武場呢,你確定現在要過去嗎。」
練武場是知府的原後花園,在燕珩來的第一天就將裡面的樓台水榭給拆了,用來做成跑馬場。
過於奢靡的享受,往往會腐蝕掉心中的仇恨,也會泡軟了從蜀地來的鐵骨筋柳。
楊寶過來時,一身劍袖玄袍的燕珩正從場上下來,行走間氣勢凌厲,帶著壓倒性的壓迫感。
他連忙取了毛巾遞過去,不贊同道:「爺,大夫都說了,你身上的傷還沒好,最近一段時間得要靜養,你都忘了嗎。」
接過毛巾的燕珩乜了他一眼,「躺著也是閒著,倒不如出來活動一下筋骨。」
遂將毛巾扔給他,闊步往前走去,「事情辦得如何了。」
指的自然是柳州官員一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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