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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就憑你把你自己賣給了我。」

「那不是我自願的,當時情況緊急!」

「多說無益,過來,替我脫衣服。」

黎又瑜拳頭在身側攥得發顫,脖頸青筋隱隱跳動,喉嚨卻像被棉絮堵住般發不出聲,下頜倔強地抿成直線,所有尖銳的質問和無言的嗚咽都鎖進咬緊的牙關里,下一瞬,黎又瑜抓起趙禹庭的手腕,用力咬下去,咬下所有的委屈與氣憤。

趙禹庭本能的劈向黎又瑜後頸:「最烈的馬都有被馴服的一天,不要挑戰我的耐性。」

門被甩得發出巨響,黎又瑜揉著被劈酸的脖子,剛那一口咬的用足了勁,下頜拉著生痛。

樓下傳來汽車轟鳴聲,黎又瑜拉高被子蓋住腦袋,他一定要去上學。

接下來兩天,黎又瑜沒有在別墅見過趙禹庭。

第39章

遲錦佑不知道是不是故意說給他聽:「先生大前晚開車出去的,一直沒回來。」

當晚,晚餐前趙禹庭回到別墅,手腕綁著白色紗布,趙向聿和遲錦佑一齊問:「哥,你手怎麼了?」

「先生,您受傷了?」

趙禹庭淡淡瞥向黎又瑜:「不小心被狗咬了。」

黎又瑜埋頭喝湯。

「先生,被狗咬了要打預防針,您打了吧?」

「嗯。」

趙向聿:「哥,在哪被咬的,咬人的狗不能留,打死沒?」

「不用打死,總會學乖的。」

晚餐後,黎又瑜輕敲趙禹庭臥室門:「我能進來嗎?我是來道歉的。」

趙禹庭裹著紗布的手比他的臉早一秒映入眼帘,黎又瑜不敢抬頭:「對不起,我不該咬你。」

「你為這個而道歉?」

黎又瑜目光堅定:「我為一時衝動咬了你道歉,我還是要去上學,工作沒了以後再找,我不想依附你,當一隻花瓶。」

「你高看自己了,你不是花瓶,你只是我的奴隸。」

黎又瑜從他的語氣里聽到鬆動,「那你是同意了?我能去上學了?」

「我不同意,你就不去?」

「不,你同不同意我都要去上學,如你所說,你不會把精力放在一個小奴隸身上,我的靈魂是自由的,我的軀體只會跟隨著我的靈魂。」

眼前的少年,比他的弟弟趙向聿還小一歲,有著趙向聿沒有的堅韌和不屈不鐃的意志。

昨晚與姑姑視頻,姑姑今年四十八,定居國外,當年被迫與初戀分開,繼而與門當戶對的家族聯姻,婚姻維持年限與夫家商業立足年限幾乎一致,夫家破產,姑姑淨身出戶,一個人跑去國外,這些年,姑姑換過的男友無數。

姑姑給他介紹小她二十歲的男友,支開男友,趙禹庭問姑姑有沒有在他們身上支付過感情。

姑姑笑著說他問出跟身份不匹配的問題,她告訴趙禹庭:人生苦短,請先享樂,養男友如養寵物,偶爾哄哄寵物,逗他開心,寵物開心,即便出走,也會找回來的路。

趙禹庭不想養寵物,不想做浪費時間的事,但他想做個實驗:放出去的寵物會不會找回家的路。

老練的馴鷹人知道,真正的征服不在鎖鏈的刻度,而在蒼穹的邊界,鷹羽翼丈量過所有風的形狀,最驕傲的獵手會自願棲息在最初的手套。

趙禹庭側身,示意他進屋:「告訴我,你上學是為了什麼?為畢業找份工作,擺脫底層身份,把學歷當作逃離原階層的工具,帶著你父母家人的期待,畢業後到處投簡歷,掙脫『淘汰者』命運,既如此,你現在已經得到了,我給你足夠了。」

黎又瑜搖頭:「對你們這些上層人士來說,無形的階層烙印很難消除,我也從來沒有將自我價值與『是否逃離底層』綁定,對我來說,知識不僅能帶來經濟資本,更賦予人打破認知局限的能力,你可以嘲笑我,看不起我,但你不能蔑視我的決心。」

趙禹庭冰冷的臉上表情未變,在黑暗裡站了許久:「你可以去上學。」

「我還有一個問題,趙勛,他在瑞陽縣的工廠,真的是五金工廠嗎?」

「工廠只是一個幌子,他在經營期間購買三台小型挖掘機,僱傭多名礦工,合理懷疑,趙勛非法開採礦產。」

黎又瑜激動地抓趙禹庭胳膊:「我在我爸爸的筆記本里看到過打礦井的工費,我們是不是可以報警調查?」

「筆記本不能作為證據,耐心等待。」

「我已經等太久了,我需要一個真相,一個我父母死亡的真相,他們身體健康,家中無欠款,他們不可能自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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