待再轉身準備抬步步入雨中之時,卻察覺到了另外一道視線。
有人正手持一把未撐開的傘,緩緩向她走來。
等那人靠近,白惜時問了一聲,「你怎麼來了?」
解衍:「下雨,想起掌印走的時候沒有帶傘。」
聞言,白惜時看向男子那張清雋的臉,又微微抬頭,任由細細的雨珠飄落下來,吹散一身酒氣。
過了一會,雨勢開始逐漸變大,男子將手中的傘撐了起來,遮於二人頭頂,「掌印準備什麼時候回府?」
「現在罷。」收回目光,白惜時緩緩道了一句。
二人邁步,同往馬車的方向行去。
只不過走到一半,白惜時似有所感,突然側首往酒樓上方望了一眼——窗戶半開著,窗邊沒有人。
唯有一片玄色衣角,隱隱被風吹起。
回程的路上,白惜時罕見的話少,微蹙的眉頭也顯露出她並非絲毫未受影響,在解衍的面前她沒有刻意隱藏情緒。
不過在男子問她可是遇到什麼事的時候,她還是搖了搖頭。
怎麼說呢?並不好說。
滕烈是一個驕傲的人,出於對滕烈的尊重,她不會說。
不過解衍這麼聰明,或許可以看得出來,看得出來便看得出來罷,她亦無意隱瞞解衍什麼。
她選擇的人本來就是解衍。
悲傷、憂慮、快樂、煩惱……這三年來,魏廷川離開,張茂林去世,她從東廠廠督升任司禮監掌印,一直陪伴在身旁的都是解衍,耐心寬慰勸導的也是他。
二人已經磨合出旁人無法替代的默契,就像現在,知道她不想說,他便不會再繼續問下去。
回府之後,白惜時這一夜睡得並不大好,第二日天還未亮,又匆匆趕往皇宮之中。
朝堂之上的大小事務占用了她大部分的精力,更何況皇帝易怒,眼下她說每一句話易需小心謹慎,如此倒是分散了大部分的注意力。
直到幾日之後,解衍的任職旨意下來,免去騰鑲左衛,直接升任太僕寺卿。
解衍不僅實現了重回朝堂,二十二歲便已然位列六部九卿之一,當聖旨傳下來的那一刻,許多人唯剩欽佩、欣羨。
即便解家當年未出事,他也仍是那個最年輕的探花郎,但短短三年間想要坐到現在這個位置,依舊難上加難。
同期的進士之中升遷速度最快的,眼下不過才是個五品官。
有人感興趣開始研究解衍的升遷之道,對他每一個時間節點的選擇都拍案叫絕,特別是棄文官選擇御前侍衛這一舉,尤被評價高明,如此日日伴駕才好叫天子賞識重用。=quothrgt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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