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險。
連郭明看得都忍不住破口大罵,「媽的,真沒想到那朱文杰竟是奸細,被亂箭射死真他娘的死有餘辜!害死我們多少兄弟。」
「對了,查沒查出那刺客到底受誰指派?」
整個軍營當中,眼下除了白惜時、滕烈、解衍,其他人還不知此事出自太后的手筆。
滕烈換完藥,又被人扶著躺了下來,聞言看了白惜時一眼,言簡意賅答了句「沒有。」
滕烈的話本來就少,此刻又受了重傷不便多言,剩下的時間主要是郭明和白惜時在說話,男子於床榻上聽著,偶爾才會加入討論兩句。
郭明對帶兵打仗很是有鑽研精神,一時聊到興起便忘記了時間,最後還是白惜時看時候差不多欲結束話題,他才曉得起身。
「主將,我們是不是吵到你休息了?」
滕烈:「我眼下睡不著,你們再聊會無妨,我也可解悶。」
郭明聞言,站起的身軀復又有坐下的趨勢,若是旁人他必以為是場面話,但認識滕烈這麼久,他還是第一次說這麼長的句子挽留自己,看來當是真心實意。
但白惜時卻很快跟了一句,「不了,指揮使當以靜養為主,需得謹遵醫囑。」
說完白惜時一拱手,轉身便欲告辭,這個時候滕烈從身後問了她一句,「聽聞解衍已到遼東?」
白惜時回頭,「是。指揮使尚在養傷,便沒叫上他一起前來。」
按道理滕烈眼下是遼東大營主將,一切由他做主,京官入營,二人合該是要見一面的。
白惜時自然而然也以為滕烈問的是這個。
「嗯。」
聞言,似是藥效發揮作用,滕烈緩緩閉上眼,閉上眼,便看不見提解衍時她眸中那一閃而過的光亮,亦可,隱藏他的情緒。
第96章
原巡撫陳越被問罪斬首後,新任巡撫已到達遼東,解衍此次前來便是奉命送新任巡撫赴上任,兼代傳達天子撫慰前線將士書。
按例,巡撫屬封疆大吏,由四品以上官員會推後,天子親自任命,巡撫到地方赴任亦由吏部高級官員陪同,但這次天子選中的是解衍。
很明顯,皇帝有重用培養之意。
解衍的騰鑲左衛應當不會再持續太長時間。
對於這一結果,白惜時自然替他高興,解衍本來就應當回到他該去的位置。
滕烈養傷期間,白惜時與郭明與新任巡撫做了事務上的交接,待到一個月後,滕烈基本痊癒,一行人也開始陸續收整行裝,準備回京。
一晃幾個月過去,來時風雪飄搖,此時已是春暖花開。
收整行裝這種事白惜時本欲親力親為,但收拾到一半,解衍掀簾走進營帳,見白惜時忙活的額上起了一層薄汗,很自然的接替了白惜時手中的活,並塞給了她一袋核桃。
白惜時回到案幾前坐下,問他,「哪來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