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解衍聽完卻沒動,還是這麼盯著白惜時。
「去啊。」
聞言,解衍回頭看了眼柜子,然後重新望向白惜時,搖頭。
他搖頭?舉手之勞,他竟然不樂意?
白惜時作勢就要跳下去自己拿,但解衍卻順勢攬住她的腰,道了一句「地上涼」。
他還知道地上涼?
側過頭便想要與解衍掰扯,誰料一個字還未說出,張開的唇突然被人輕輕啄了一下。
……這麼的猝不及防。
白惜時未脫口的話咽了回去,隨著「咕咚」一聲吞咽聲,在午後安靜的帳內尤為明顯,腰上的手臂也隨著這一聲越發收緊。
白惜時側頭望向男子。
這個角度,解衍能清晰看見她紅唇上的紋路,形狀飽滿,解衍看得那麼認真,低下頭,又試探般地觸碰了一下,隨即分開。
四目相對,柔軟的觸感讓兩個人的呼吸均是一停,解衍觀察著白惜時臉上的表情,繼而在她的注視下,再一次貼了上去。
這一次沒有立即分開,而是停留了片刻,溫熱的唇瓣粘合在一起,白惜時想要後退,但解衍很快傾身跟了上來,另一隻手順勢扣住了她的後腦勺。
不再是氣質溫潤的謙謙君子,男子深深看了身前之人一眼,繼而不再克制收斂,含住她的雙唇細細舔吮起來,在唇縫之中流連加深,輾轉研磨間攻城略地,舌尖相觸,濕熱纏綿。
這是解衍自遼東見到白惜時的第一面便想要做的事,抱緊,擁吻,用行動告訴她,他對她的思念,他有他的占有欲。
不過那時候解衍沒有這樣做,時機不對。
現在,他不想再有所保留。
白惜時從最開始的怔愣、嘗試,再到想要叫停,最後到投入沉溺,親吻的水聲從唇齒間溢出,讓人覺得有些臉紅,她不知道一個吻原來可以持續這麼久,久到她不自覺就閉上了眼。
解衍親的有點凶。
幾個碳盆繼續燃燒,溫度居高不下,氣息交融間無盡的情意與炙熱在帳內蔓延,一切都是那麼順其自然,氣氛也恰到好處,然而就是在這個時候,帳外突然傳來了一聲通傳之音。
「掌印可在帳內?屬下想與掌印再商議下金舒城之事。」是郭明的聲音。
接吻驟停,唇瓣分開,白惜時聞聲如夢初醒般推開解衍,整個人都顯露出從未有過的亂,沒有回答郭明的詢問,而是與解衍大眼瞪小眼,又瞥了營帳眼入口,仿若做賊心虛。
怎麼跟偷情似的?
然而都這個時候了,解衍竟還能,用拇指抹去她唇上的水漬,回身替白惜時去箱籠中取鞋。
短暫的平復之後,白惜時亦找到了該有的聲音,清了清嗓子後,冷靜道了一聲,「咱家剛沐浴完,郭將軍稍候。」
郭明「啊」了一聲,恭聲道:「那屬下過一會再來。」
內宦沐浴與常人不同,畢竟少了個物件,郭明認識的好幾個太監都對此事皆有避諱,因而很識趣的沒再逗留,離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