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時候馮有程從男子的另一邊探過頭來,隱約聽見二人對話,笑著回答道:「掌印可是在問指揮使的婚事?沒呢,發愁的很,指揮使不喜被人約束,至今也沒個著落。」
白惜時聞言,沒太往心裡去,只配合的「嘖」了一聲。
視線從白惜時那張昳麗白皙的面龐掠過,手指頭莫名蜷縮了一下復又鬆開,不知道為什麼,一個從沒有過的念頭突然湧入滕烈的腦海——也不是,十分不喜被約束。
或許,還得看人。
……
一場筵席持續了一個多時辰,在賓主盡歡的氛圍下順利結束。散場之後,魏廷川本欲過來與白惜時說話,走到一半,卻被他的准岳父現任兵部尚書拉去與同僚寒暄。
待到再回過頭想要去尋時,發現人已經走至門口。
而此時,一輛馬車正停於那人面前,上頭一個大大的「白」字,緊接著車簾一掀,便從裡面走出一個與自己有四、五分相像的男子,此刻,男子正滿臉含笑地望向白惜時。
第44章
魏廷川有一種與白惜時漸行漸遠之感,原先這種感覺還只是猜測,他試圖找過很多藉口,例如白惜時已經長大,亦或他如今已是權勢在握的東廠廠督,不可能如小時候般一直跟在自己身後。
可是眼下,他已不能再自欺欺人。
白惜時就是離他而去了,寧願坐於不是那麼相熟和睦的錦衣衛身旁,也不會再走向自己。
內心那種複雜感是二十多年來從未體驗過的澀然,不是那麼的尖銳鋒利,卻如鈍刀子磨人般,時時刻刻縈繞於心頭。
而當親眼看見白惜時在面對解衍那一刻,魏廷川的這種情緒達到了頂峰。
如今在外人面前孤高自持、傲氣更甚的司禮監掌印白惜時,見到了滿頭熱汗,渾身上下亦有些凌亂的男子從馬車內跨出,很快卸下了那股距離感,上前一步,眉頭皺了起來。
「打哪來的,弄成這副樣子?」
解衍不甚在意,「與千閔、元盛去捉了幾個人。」
「人呢?」
「已押解回東廠。」
「既然押解回東廠,你不在東廠好好待著,跑來這裡作甚?」
解衍的眼角彎起,「半道聽聞掌印前來賀壽,便直接趕過來了。」
聽到這裡,白惜時不知作何感想,停了片刻才道:「我還要回宮向聖上復命,今日不回府中。」
「好,我送掌印回宮。」
面上絲毫未有意外失色,可見解衍早就料到如此,多日未見,不知白惜時在宮中過得如何,對於解衍來說,能夠瞧見一眼便是好的。
此刻發現白惜時又恢復了往日那般的精氣神,解衍也終於能夠放下些心。=quothrgt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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