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惜時也心知肚明,這是皇帝在給她放水。
因而五十個板子,白惜時屁股上連皮肉都沒破,只有些隱隱的疼,估摸著養幾日,便不耽誤下地走路。
不過為了將表面功夫做足,她還是找人將自己抬出了宮外。
長長的宮道旁,兩個身穿內宦服飾的身影隱沒於樹後,冷眼看著白惜時就這樣被抬出安和門。
「秉筆,這姓白的自去了東廠,行事越發高調囂張。」
梁年冷哼一聲,並不把白惜時放在眼裡,「乳臭未乾,便讓他再得意些時日。」
說罷轉頭又問:「給貴妃求的藥方可都備好了?」
旁邊那人立刻狗腿道:「都備好了,這回保管能助貴妃娘娘一舉得男。」
梁年皺眉,似是嫌棄那人話多,「走,咱們去給貴妃娘娘請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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白惜時回來的時候,府中之人不知內情,只見著自家主子趴著被人抬進了門,都駭了一大跳。
一問跟去的才知,主子被今上罰了五十大板,原因則是擅攜流放犯人回京。
此話一出,所有人的目光都投向了這位新入府的花草匠。
解衍此刻也立於人群之中,望著白惜時被簇擁著抬進屋,眸色掠過一絲複雜。
入府後他自是第一時間找到解柔雲,從妹妹口中,他才得知當日並不是白惜時強將妹妹納入府中,而是,解柔雲求白惜時收留。
並且,妹妹至今仍是完璧之身,白惜時至少目前還沒有欺負過她。
雖然現在不欺負,並不代表以後不會欺負,但解衍眼中的那股憎惡,還是在得知事情原委後消散了一半。
特別是在看見白惜時蹙著眉心被抬回,而他被聖上責罰的原因,還是自己。
見到廠督如此情狀,解柔雲乍見哥哥時的歡喜也被擔憂取代。
她很害怕廠督會遷怒於他們兄妹兩,再將解衍送回漠北。
「哥哥,咱們要不要跟過去看看?」
解衍聽後,看著簇擁而去的方向,沒有說話。但解柔雲知道,他不說話便是不反對。
扯了一把兄長的袖子,解家兄妹兩跟著其他家廝,一起跟到了白惜時的主屋門口。
此時房門已經關上,一群下人侯在外頭,聽說廠督只叫了孟姑姑一個人進去,應該是正在為他處理傷口。
解柔雲這幾日與下人們說話,也對白惜時有了些了解。廠督平日裡不怎麼回府,回來了也不喜歡人伺候,一般人不許近身,只唯獨對孟姑姑頗為信任。=quothrgt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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