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憑什麼什麼都是他的,湛光霽做錯了什麼,湛家不要他,晏家避之如蛇蠍,他是不是要去死你們才肯原諒他!】
【樓上有病啊,在人家小情侶甜蜜的照片下亂發什麼東西。】
【zgj誰啊,沒聽說過啊。】
難免有幾個知道真相的人跳出來解釋。
【就那個,把音寶趕出家門的湛家,他有個弟弟湛光霽,後來不是和晏家聯姻了,銷聲匿跡有一段時間了。】
湛光霽此刻像是被附身的厲鬼,雙目通紅,盯著手機仿佛在看仇人,他的狀態完全和前幾個月少年英姿勃發是兩個樣子。
要不是他,他何故變成如今這個鬼樣子。
他的隔壁住著位精神科的醫生,隸屬於司家旗下的一所醫院,是司家用晏家想要很久的項目,威逼利誘下送進來的。
晏池不是說喜歡他嗎,為什麼答應了,只是每當他嘶吼時,那個醫生就命令其他人壓著他,給他打上一針鎮定劑,來來回回,他的胳膊已經滿是青紫的針眼。
他恨湛雲音!為什麼他不去死,明明就該死了,為什麼不去死。
「該吃藥了。」
那個不會再開啟的門中央露出縫隙,從外面伸入托盤,上面放著一次性紙杯和幾粒白色藥片。
自從他確診狂躁症後,這座別墅很少進來生人,只有一日三餐外加送藥時,他才能與外界交流一下。
這手機,也是他哭著求著媽媽,說自己病好了,只是想看看外面現在發生來了什麼,一時心軟,才瞞下醫生給他送進來。
「嗯,好。」只有乖乖聽話,他才能出去。
他從小就這樣,只做對於自己有利的事情,乖乖聽話而已。
湛光霽慣會用這招:「謝謝醫生,我現在就吃藥。」
暗處,灑下一陣陰涼,湛光霽咽下藥,把杯子重新放回去。
別墅再次安靜無聲,只有幾束巡邏的燈光照來,照進別墅區。
湛光霽取出床下的勺子,狠狠劃在胳膊上,一道鮮紅的傷口出現在胳膊上,他疼的滿眼淚花,哭著喊:「救救我,我死了!你們就都是兇手了!」
他的確診報告上並沒有自殘的跡象,便只留了一個主治醫生夜晚陪護,直到白天才會派遣其他醫生來做治療,那麼,也就是說,如果他受了重傷,他就能出去。
為了這一天,他等了很久。
救護車的聲音闖入他的耳朵,暈過去的前一秒湛光霽想,他賭成功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