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是她心裡覺得自己就像一條不想動彈死魚。
從此刻起,她察覺到江述月徹底轉變了,總之好像一團好不容易被捂熱的利刃,如今又重新結了冰。
就像他們初見時那樣,兩人即便近在咫尺,也實際相隔千里。
陶梔子覺得有些疑惑了,如果江述月本就不對她抱有希望的話,那她的決定好像也不足以改變他的心情。
難道……他真的對自己抱有希望?
可惜,她已經無力思考這個問題了。
渾身如同被抽掉了一般的血,讓她喪失了所有感染人心的力量。
明明是夏天,她站在原地如同置身寒冬臘月,凍得她牙齒打架、瑟瑟發抖。
緊接是就是很困,無法忍住的困,困得她繞過半個車身都覺得步履維艱。
她心情分明凌亂,一時間理不出一個頭緒,只好像突然明白,那所謂的和述月過好當下是自己一廂情願,一種絕對的自私。
她回到了車上,像是感冒發燒了一樣,將毯子把自己緊緊裹住,無比睏倦,但是閉著眼卻不得入睡。
幾分鐘後,背靠著車身的江述月不再待在室外。
陶梔子背對著駕駛室側躺的,只聽見掉車門開啟,隨後江述月上了車,他身上的淡香不再像以前那樣帶著某種致命的吸引力,而且帶著霜寒氣息,像是被封凍在冬日的臘梅。
原來心情甚至能夠影響香水的呈現嗎?
聞到這個味道的陶梔子不敢像之前一樣肆無忌憚地接近他,因為這抹疏遠的氣味寫滿了生人勿近。
為了逃避現實,她大氣不敢出,讓自己呼吸聽上去像睡著了一樣均勻,在原地裝睡,連頭都用毯子擋了大半。
「你不會死,死哪有那麼容易。」
封閉的車廂內,她緊閉著雙眼,聽到江述月的話無比清晰地響起,淡漠得沒有一點情緒。
這樣冷硬的語氣,好像很難讓人想到安慰的意味,可偏偏陶梔子還是感知到了一陣暖意。
他說話向來這樣,語氣一點都不強烈,帶著點清寒,但是他說過的話向來都基於理性,不會摻雜太多虛假的安慰。
於是,哪怕客觀上陶梔子並不信服這句話,但是她本能地覺得這句話可能會實現,說不出原因,大概只因為她對江述月很是信任吧,覺得他過於無所不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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