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不過因為江述月不知道免救手環的存在,不然也許這句話將會發生改變。
陶梔子繼續保持著裝睡的姿態,一言不發,不過她被打亂的呼吸早已將她出賣。
她睜開眼,索性大大方方地轉了個身,面前江述月側躺著,這樣的角度反而能肆無忌憚地從後方打量他。
「不聊那些不開心的,聊聊那兩顆鳥蛋吧,怎麼樣,能孵化嗎?」她的思路總是有些清奇,像是隨時可以絕境中找出生活的樂子。
「可以孵化的,需要兩到三周。」江述月恢復以往的語調。
兩人心照不宣,好像剛才的小插曲從未發生過一樣。
算一算日子,等孵化出來的時候都已經到秋天了。
秋天這個季節有些時候帶著些傷感的意味,她的房子租期也是在秋天結束的。
「能看出是什麼鳥類的蛋嗎?」
陶梔子再次打開了話匣子,好奇地問道。
「還不是很確定,但可能是小型鸚鵡,也可能是麻雀、斑鳩、鴿子……」
他不厭其煩地回答著陶梔子的問題。
「是嗎?那我希望是鸚鵡,我從沒養過鸚鵡。」陶梔子目視前方發著呆,隨口說了一句。
江述月略微側目,沒有說話。
接下來的時間裡,陶梔子白天更加勤奮地布置花園,像是打了雞血一樣。
待傍晚時分,她和江述月一同下班,兩人穿過大半個七號公館,去樓里餵水母。
陶梔子不厭其煩地趴在邊上觀察,看裡面的水母幼崽一天天發生變化,它們的觸手和傘體逐漸變得更豐滿,在江述月的餵養下茁壯成長。
沒事的時候她就會將江述月送給她的手串拿在手裡盤,技術越發熟練,只不過她並沒有發現手串像水母那樣發生變化。
偌大的七號公館,仿佛變成了兩個人的樂園,這得益於公館的公休,讓他們可以肆無忌憚地穿梭其中。
江述月聽了陶梔子的勸解,不再將自己困於藏書閣一隅,而是兩人帶著書去公園找隱蔽處一起看。
只不
過陶梔子要不然就是將書放在臉上,擋著光睡覺,要不然就是偷偷從書頁後面露出一雙眼睛,偷偷觀察著江述月認真閱讀時的面容。
更多時候她會被公園裡大大小小的生物吸引去注意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