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比就比!誰輸誰是狗娘養的!」
袁濤惡狠狠地吼道,心裡暗道朱壯壯果然是個豬腦子,一介莽夫居然跟他一個讀書人比律法,可不是找死?
只是,話音落地便察覺到不對勁。之前由於光線原因,他看得不太真切,如今才發現這人面冠如玉,氣質斐然,氣勢渾然天成,哪裡是朱壯壯那個莽夫。
「你……你是誰?」袁濤不自覺地後退了一步。
話音剛起,只聽四面八方傳來一陣叮咚,袁濤捂著腦袋慘叫連連。
「哎喲,是誰啊,誰打我?誰他媽拿石頭扔我?」
他伸手一摸,竟然摸到了濕乎乎而又黏膩膩的液體,霎時腿一軟,差點跌落在地。
丟石頭的自然是樹上的一幫暗衛,這袁濤如此口出狂言大逆不道,要不是主子暗中制止,他們早就衝下來,取他的狗命了。
梁語慧看這架勢,自然知道院子裡布了不少暗衛,底氣也足了不少。
「濤哥兒怕是誤會了,我只是幫朱大嬸做菜款待貴客而已。」
「貴客?」袁濤的面上更加瘋狂了:「我看這貴客邪門得很!」
「你不是說要和我比律法嗎?怎麼?推推搡搡的,又不想比了?」
「比就比!誰輸誰是……」
剩下的話被迎面一顆石頭堵住,袁濤慘叫一聲,將石頭吐了出來。
徐修澤瞥了他一眼,輕笑一聲道:「你先問。」
袁濤緩了緩神色,看面前這人的神色,大概有點學問。可惜啊,這人碰上了自己,新晉的探花郎,註定是必敗無疑。
他冷哼一聲,朝梁語慧看了看,似乎在說,你且看著,看老子怎麼虐死這個小白臉!
「你且聽好了!」袁濤老神在在地揚了揚頭道:「大燕稅法第十五條,男子十八歲,女子十五歲未婚配者,按五倍繳納人頭稅,並定期接受官府相應的教育。是也不是。」
一旁的梁語慧都驚呆了,這大燕律法果真有這麼一條嗎?這簡直是現代社會剩男剩女的噩夢啊。
徐修澤一聽便猜到了袁濤的心思,這是一道陷阱題。
大燕綿延好幾代,律法里確實一直都有這麼一條,也一直在實施。
只是到了徐修澤這一代,這一條便變得微妙起來。
徐修澤初登皇位時是十六歲,後宮空無一人。正因為此,當年的採選格外隆重,待選人數也比往年多。
可是最終這位年輕的皇帝竟是一個也沒看上,小部分賜給了下面的親王,大部分都遣送回原籍,還是太后拼死拼活留下了幾個,最終那幾個也只能在慈寧宮當個打雜宮女。
那個時候,掌管律法的官員便暗道不好。果然,過了兩年,皇帝過了十八歲,後宮依舊空虛。
按照律法,按五倍繳納人頭稅,這個對皇帝來說沒什麼意義。可是後面那一部分,需要去官府接受指定教育。
這……誰敢讓皇帝去官府接受教育啊。
於是,禮官們只能當這條律法不存在。
科考的試題是從好幾代之前傳遞下來的,裡面自然是有這麼一條律法的。只有到了殿試,接受皇帝欽點三榜時,禮官怕他們懵懂觸了皇帝的忌諱,惡補一天注意事項時,才會把這一條去掉。
袁濤面上得意洋洋的,如果這小白臉回答說沒有這條律例,他身上恰巧有去年的科考試題。上面明明白白地提到了這一條,想來這個小白臉也只能低頭認輸。
可若是他說有這麼一條嘛,那就更有趣了,這就是妄議聖上,真追究起來,怕是要掉腦袋的。
徐修澤揚了揚眉,這話別人來答,怎麼答怎麼錯,可是他來回答那就不一樣了。
「自然是有的。」
袁濤拍掌,面上露出幸災樂禍的狂喜來。
「大膽!竟敢妄議聖上!你可知道,聖上今年剛滿十八,尚未大婚?」袁濤冷哼一聲道:「你可知罪?」
梁語慧一臉驚詫地看向徐修澤,眼前這位皇帝竟是古代版的剩男。
徐修澤恰巧也看向了她,梁語慧面上的驚詫卻被他理解為擔憂。
徐修澤心裡頓時暖暖的。看,即便是與袁濤針鋒相對,梁語慧依舊擔憂著自己,實屬不易。
「放心。」徐修澤朝梁語慧輕聲說道。
兩人這番互動讓袁濤怒火中燒,他猛地立在兩人中間,將梁語慧嚴嚴實實地擋在身後。
「你最好跪地求饒!並且立刻離開,再也不踏入本鎮!否則,我立即將你押送官府,就憑你剛才的話。官府就能治你的死罪!」
徐修澤輕嗤一聲,抬起一腳,只聽「砰」地一聲,袁濤直接騰空而起,然後重重地摔在了地上。=quothrgt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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