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啊……」
第一百二十六章 休書?
「哎喲喲……你……你這刁民……」袁濤在地上期期艾艾了好半天,竟是連腰都直不起來:「我告訴你,我是有功名在身的,你竟敢公然毆打,罪加一等……你……你幹什麼?」
袁濤罵罵咧咧地,徐修澤只是隨手撫了撫衣擺,袁濤這邊草木皆兵的,嚇得差點一個鯉魚打挺,滾到院外。
這副慌裡慌張的神色落在徐修澤眼裡,自然是被無情鄙視了。袁濤張著嘴,面上也掛不住,朝一旁的梁語慧喊道:「語慧,梁語慧,先扶我起來!」
梁語慧還沒做聲,徐修澤卻先一步踱步到了袁濤跟前。他氣勢本就攝人,如今又居高臨下,更是壓得人喘不過氣,袁濤忍不住縮著脖子瑟縮起來。
「你……你想怎麼樣?我喚拙荊扶我起來,你……」
徐修澤嫌棄地擺擺手道:「比試還未結束,我還未向你提問。」
袁濤鐵青著臉,一副被羞辱的模樣道:「本是文試,你卻仗勢欺人,公平何在?如此這般,我認輸便是,何必惺惺作態。」
「認輸?」徐修澤冷哼一聲道:「懦夫行徑,藉口倒是挺多。」
徐修澤邊說邊不屑的轉身,看那架勢竟是要拂袖而去。袁濤突然突然就來了勁,咬著牙道:「我堂堂……哼,我會怕你一介布衣?你且問吧。」
律法是大燕科考的必考項目,袁濤早已倒背如流,這點自信還是有的。
徐修澤愉悅地點了點頭道:「刑法第一百七十五條是什麼?」
袁濤聞言差點大笑三聲,這題他三年前就能倒背如流了好麼。還以為什麼了不起的題目,真是可笑!
「你且聽好了,刑法第一百七十五條,若夫婦雙方或有一方毆打對方的父母、祖父母者,視為義絕,婚姻關係強制解除。」
「你且記住了。」徐修澤滿意點了點頭,眼神卻漫不經心地往梁語慧那邊瞥了過去。
梁語慧聽了這條律法,立即福至心靈。原主和袁濤的婚姻是過了正常手續的,如果想要解除,還真的只能忍著噁心,讓這個渣男休了自己。
畢竟這個世界有休妻的,卻沒有休夫這麼一說。說知道,峰迴路轉,有義絕這一條。毆打對方父母,便視為義絕。
換句話說,只要梁語慧把袁母暴打一頓,他和這渣男的關係就徹底解除了。這倒是個離婚的好法子。
正想著,院外的曹操,哦不……袁母便語氣誇張地奔了過來。
「我的天啊,我的心肝啊。」袁母氣喘吁吁的扶起袁濤,看著他面上的青青紫紫,心疼得都快要暈過去了:「你這是怎麼回事?」
「母親。」袁濤咬牙切齒地道:「這兩個,竟然,竟敢……」
袁母一聽,哪有什麼不明白的。兒子是正經的讀書人,哪裡說得出這些污言穢語。
這個梁語慧真真是個賤貨,之前出了那檔子事,屋子裡亂鬨鬨的,她還納悶怎麼沒見到梁語慧的身影。誰知這賤貨竟是在隔壁會起了情郎!要不是這個賤貨這麼浪/盪,她又怎麼會遭受那樣的屈辱?袁母恨恨的咬著牙,將今晚所有的禍事都往梁語慧身上推。
「你這個賤人!老娘供你吃供你喝,辛辛苦苦把你拉扯大,你居然背著我家濤哥兒偷漢子!你這個殺天刀的!」
袁母像是發狂的瘋狗似的,吼聲震天,掄起院裡的一把鋤頭,瘋了一般地往梁語慧這邊撲了過來。
「賤人,我看你就是欠收拾!」
徐修澤將梁語慧拉到自己的左手邊,袁母那邊失了控,一把栽在了石凳上,半邊身子砸在鋤頭上,疼得呲牙咧嘴的。眼前一黑,差點暈了過去。
「你這賤人,居然敢躲!」袁母好不容易緩過來神,晃晃悠悠地爬了起來。這一次她學乖了,赤手空拳地往梁語慧的面門呼了過來。
梁語慧抬起腿本想將人踹開,左手卻傳來一股強烈且不受控制的力道。
只聽呼啦一聲,梁語慧的手往袁母的臉上招呼過去。
「啪。」
力道大的嚇人,袁母直接被她一巴掌掀翻在地。
「你……你瘋了!」
袁母簡直不敢相信自己的眼睛,梁語慧那副弱柳扶風的小身板,居然能把自己這一百五十斤打底的噸位給掀翻?
不不不,這不是關鍵!關鍵是這賤貨居然敢動手打自己?反了天了,夭壽啊!遭雷劈啊!
梁語慧有些納悶地看了看自己的手,剛才究竟是怎麼回事?她忍不住朝身後的徐修澤瞥了一眼,難道是傳說中的內力?來自身後這個男人?
「你這個賤貨,吃了雄心豹子膽了!」
「小心。」
徐修澤輕聲提醒,梁語慧一抬頭,卻發現袁母又堅強地占了起來,頂著半邊巴掌印,掄起拳頭再次惡狠狠地撲過來。
「別怕。」
徐修澤拍了拍梁語慧的胳膊,手上又傳來陌生的力道,並且比前一次來得更凶更急,更重要的是,這次是兩隻手都有了力道。
只聽呼啦啦作響,梁語慧甚至都能聽到自己關節活動的聲音。袁母剛一靠近,她的手便左右開弓呼了上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