轉念又想到那場煙花,這會腳踝好像更疼了,讓她有些不舒服。
馮意檸問:「你這麼凶,不會是我打擾到你看煙花的安排了?」
明明她連夜趕回去照顧他,連淮城那晚江邊煙花都沒看上,結果這人反手就跟別人有看煙花的安排。
想到這,嘴上硬氣起來:「我要提醒你一句,談生意是談生意,我不管你今天見誰,明天陪誰看煙花,只要現在還是在婚姻存續期間,你要是敢有婚內出軌的表現,那就不是跪榴槤的事兒了。」
沉默中,裴時敘眼眸沉沉地瞥著她。
馮意檸感覺心跳好似塌了一瞬,不自然垂眸,或許是燈光角度的問題,她發現竟沒法接住這道無端看起來過深的目光。
過了會,低沉冷感的嗓音自身前傳來。
「亂想什麼?煙花是賠給你的。」
第41章
「賠給我?」
馮意檸那股「正宮」氣焰驟然短了截,神情怔了怔,差不多信又有幾分不信的模樣。
「你沒有安排煙花?」
「安排了。」
「不是今晚。」
「推遲。」
裴時敘說:「上回淮城煙花那回趕回來,不是沒看成?」
隱隱被忽略的事情在此時開了關竅,馮意檸意識到這是個顯然存在很多邏輯誤區的誤會,其間但凡她有開口問過任何一句,都不會得出這個結論。
而她卻犯了如此顯而易見的錯誤。
馮意檸臉頰騰熱,意識到自己鬧了個特別大的烏龍,關鍵是還特別理直氣壯地鬧完了一通小脾氣,有些尷尬和不自然地說:「對不起啊,是我誤會了。」
又說:「這件事兒,無論怎麼說都是我沒有理,不該事先沒有提前打一聲招呼,也沒有多問一句,就隨便亂懷疑你,對我們這種合作關係——」
「嘶……」
馮意檸下意識微咬住唇瓣,目光落在腳踝處的修長指骨。
想縮回來點腿,卻被不容抗拒地掌住小腿肚。
剛剛這小姑娘瞧他的眸光乖得要命,一開口就在撇清關係。
裴時敘口吻很淡:「歇會。」
馮意檸聽出來這是嫌她吵的意思了,微抿唇角,歇了幾秒,總感覺太沉默了,只有她感覺疼得倒吸氣的聲音,聽起來很怪。
「你的手法,看起來很專業。」
上回婚禮那會,她其實就想問了。
裴時敘說:「極限運動會有突發情況。」
怪不得馮意檸看他熟練又專業,就有些鬼使神差地問:「你給別人弄過啊?」
裴時敘懶撩眼眸:「寶貝兒,查崗?」
「……?」馮意檸心虛了瞬,這才意識到剛剛那話里的探聽意味,有些後悔開口,嘴上還是很理直氣壯地說,「你要是心裡沒鬼,怎麼會怕我問?」
裴時敘說:「沒有。」
其實馮意檸心裡已經信了:「就一點猶豫都沒有?」
裴時敘唇角微扯:「伺候嬌氣的祖宗兒,一個還不夠麼。」
馮意檸臉頰
染上抹微紅,總覺得心裡有點盛著的什麼東西在岌岌可危,轉念一想,這人又在光明正大地取笑她。
足底微弓,踩了下撐著的深色筆直的西裝褲,只是做完,才想起來此時自己受制於人,又柔聲柔氣地說:「你輕點。」
一秒見慫,也就是瞧著張牙舞爪、貓撓的勁兒。
裴時敘沒理會這姑娘,拍了拍小腿肚,示意她這會處理好了。
馮意檸乖乖收回腿,垂眸瞥見,男人唇角幾不可查微勾的弧度。
煩人,老男人又笑她。
晚上馮意檸避開腳踝洗漱完,蜷進被窩裡倒頭就睡了,半夜裡一陣冷一陣熱,聽到有人叫她,迷迷糊糊被餵了水和藥。
馮意檸一直睡到快下午才醒來,這才發現自己著涼生病了,腦袋暈暈沉沉的,除了睡覺,其他的什麼都不想。
裴時敘說什麼,她就任憑對方擺弄,像是只黏在男人懷裡的無脊椎動物,渾身被抽走了所有氣力。
馮意檸闔著雙眸,明顯是很困的模樣,臉頰泛著一層不自然的潮紅,吃完藥,又完全不肯撒手,蹭在懷裡呢喃:「想回家。」
意識迷糊間,聽到頭頂傳來道低聲:「乖點,帶你回家。」
馮意檸中途醒了次,車上暖氣開得足,仰靠在車后座,身上蓋著毛絨絨的毯子,緩緩睜開惺忪的眼眸,依稀瞥見駕駛座上的深邃側臉。
再度跌入睡夢。
過了不知道多久,馮意檸終於碰到久違熟悉的床鋪,側臉在枕頭上蹭了蹭。
在夢裡,有她最喜歡的那個大熊玩偶。=quothrgt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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