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陳初旬看著大步邁走的高大身影:「聽到好消息還不樂意?」

一直旁觀的謝從洲,目光有些憐憫地看著陳初旬:「木頭啊。」

又起身:「得了,我跟著去一趟。」

薄藺舟口吻意味不明:「事兒成了記得坐主桌。」

「……?」陳初旬倒是聽得很一頭霧水,一桌子人說什麼兩話,一個個都打起什麼啞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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收工是在深夜,臨北冬天到了夜裡寒氣重,中途還下了場暴雨,馮意檸這會感覺到如釋重負的同時,渾身就像是從潮冷浸出來似的。

馮意檸本來還勸任瑛先開車回去休息,結果這姑娘很爽快就答應了。

心下有幾分狐疑,也覺得她可能是真的累久了。

離車有一段路,馮意檸儘量走得慢些,經過不止有工作人員朝著她打招呼,都沒看出她的異樣。

直到馮意檸看到眼前一道意外的高大身影。

他怎麼來了?

眼熟的邁巴赫就剛好停在半道,馮意檸視線一頓,發現二表哥也來了,車窗搖下,就這樣懶散撐在窗邊。

謝從洲說:「我說阿敘怎麼一看到消息,二話不說離了宴席,深夜開車來這種偏僻地方。旁的姑娘怎麼殷勤都貼不上的冷疙瘩,也就是對你的事兒分外上心。」

只聽這話,馮意檸憑空亂了瞬心跳。

「車幫我開回去。」

裴時敘將鑰匙一拋。

謝從洲穩穩接過:「正好順路接我家寶寶回家,改天親自給你送回去。」

等車駛遠,兩人之間陷入沉默。

裴時敘目光掃過微微瑟縮的纖薄身軀,口吻卻格外冷淡:「該嬌氣的時候逞強。」

他語氣有些重,馮意檸本來就疼,更不想說話,只能控制情緒地輕聲說先回去。

卻在走了步後,被強勢地攔腰抱起。

馮意檸只來得及環緊手臂。

裴時敘垂眸瞥見眼眶微紅的姑娘,明顯是疼的,眉頭微蹙:「聽話點,別動。」

「傷到了要哭。」

到酒店的路上很沉默,馮意檸一路被抱著回房間,被穩穩放到沙發上。

沒過會,裴時敘拿過醫用藥箱,半蹲在身前,捲起她的褲腿,看清發腫的腳踝。

「平日裡慣會撒嬌,這會倒是咬著牙,都不肯求個人來看著點。」

馮意檸也說不清為什麼,她向來自認脾氣是很好的那類,可僅僅是聽到男人所說的這句話,那股又倔又委屈的小脾氣,就很沒道理冒上來了。

「反正不是我,也沒人叫你來。」

裴時敘微掀眼眸:「你想誰來?」

沖旁人撒嬌耍賴倒是信手拈來,在他面前就逞強犯倔,一副沒有道理還委委屈屈的可憐模樣。

心裡惦記的白月光,哪還記得她這個受傷的小青梅,陪著人姑娘在燭光晚餐談笑。

也就是對他會耍橫,不裝在外頭那點溫婉的表皮。

馮意檸疼得眼眶微紅,一時也不知道怎麼回答這個問題。

裴時敘眉頭蹙起,大掌用了點力度地拍了下小腿肚:「別動。」

馮意檸不願意:「我自己來。」

卻被修長手指不容抗拒地制住,白皙腳背被強迫地踩在深色筆直的西裝褲上。

「是我語氣重了,跟你賠不是。」

馮意檸微怔,那團無名燥火忽而就散了。

沉默中,醞釀的那股悶燥,浸透到此時兩人面對面的空間裡。

馮意檸頓了頓,稍稍偏過頭,一縷烏黑髮絲垂落臉頰,試圖掩飾那股讓她感覺到極其陌生的情緒:「好疼,你下手好重。」

「嬌氣又不講理的祖宗兒。」

裴時敘嘴上嫌棄,手上處理受傷腳踝的動作卻變得極其的細緻輕柔。

馮意檸又忍不住轉回頭,明明都為著工作忍了一天,可現在看著男人難得耐心專注的一面,心裡怎麼會有滿滿說不清的委屈和難受。

鼻尖微澀,她柔聲柔氣地指控:「你說我嬌氣。」

「不講理。」

「還說我是祖宗兒。」

裴時敘耐著性子說:「我嬌氣。」

「不講理。」

「是祖宗兒。」

「……這還差不多。」

馮意檸也不知道該做什麼反應,很乖又慫地說:「你還挺有自知之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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