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彎刀一紅一白,弧度詭譎,瞧著像是在笑。

屠佛手剝落掉面具的殘骸,他拭淨臉上的雨水,目光掃過周圍之時,倏地展顏笑了起來。

周遭陷入一陣詭異地寂靜……

而後雷聲轟然,一道霹靂遽然砸在院中!在強光中,眾人看清了屠佛手的臉——齊蕪菁在暴雨中放聲大笑,好像眾人的反應是一場怪誕滑稽的雜戲。

「見鬼了!怎麼有兩個陳宮!」

「他們緊那羅門擅縱傀術,一定有個是假的!」

「那屠佛手是……」

與此同時,錢悅和身後的「陳佩蘭」忽然大驚:「爹——師父!」

壽夫子猝然從輪椅上滑了下來!他失魂喪膽跌進雨中,望向齊蕪菁時,目光和身子俱在戰慄:「佩、佩、佩……」

「不是他,是我,師父,我是佩蘭。」這名身側的「陳佩蘭」作勢要去攙扶,卻被錢悅一掌拍中心口,當場倒地嘔血。

「滾!」錢悅目眥欲裂,暴吼道,「滾!我早說過你是個不祥的種!我早說過!」

壽夫子望向齊蕪菁,又看向身後的陳佩蘭,夢魘般呢喃:「不……」

「陳佩蘭」神色淒楚,柔聲道:「師父,不要再錯下去了……」

然而話未說完,「陳佩蘭」腹部受人一劍刺穿,那血汩汩流出 ,竟還是熱的!

壽夫子頓時如轟雷掣電:「不!佩、佩蘭!」

「傀身是空的,不會流血!」眾人驚詫,「他他,他是真的!」

鮮血飛天,又如冷雨一般濺在錢悅的臉上。錢悅臉色煞白,手抖到握不住劍,他踉蹌著後退,險些被地上「陳佩蘭」不瞑目的眼神絆倒:「爹、師父,我……我不知道,不對,爹,他是假的!他割了我的耳朵,沒有那麼容易死!」

就在這時,齊蕪菁也輕聲喊:「師父……」他使壞的心思全寫在臉上,又親昵喊道,「師兄。」

這聲鬼語霎時間觸及了錢悅的逆鱗!他拔出長刀,被無為教徒刺傷了大腿,卻仍像疾風一般砍過來!雷鳴電閃,齊蕪菁勾唇一笑,他雙刀並出,一擋一刺。

「錚——」

兵刃相接!眨眼間,兩人隔著胸前的橫刀相望!

錢悅神情暴戾:「不論真假,我一定要殺了你!陳佩蘭,我要徹底除了你個禍害!」

齊蕪菁目不轉睛地盯著他,亦有狠色:「陳佩蘭?誰是陳佩蘭,陳佩蘭早就死了。」

齊蕪菁雙臂用力,交叉在胸前的彎刀劃向錢悅的胸膛。雨淋淋,血涔涔,齊蕪菁握著兩把紅刀,他身上濕漉漉地滴著水,長發貼在頰旁,好似厲鬼:「魏清靈拼命保下的、緊那羅門少君的最後一縷魂魄,適才已經被你的誅魂刀殺得魂飛魄散了!」

院子變作陰冷的水坑,齊蕪菁飛速逼近,留下一路破開的水痕。

錢悅拿誅魂刀一擋,卻被兩把彎刀勾住刀身!齊蕪菁抻直兩臂,機械毒蟲即刻沿著攀上了錢悅的身體。

「陳佩蘭真是蠢貨!以肉飼虎,自取其亡!他被魏清靈偷了一縷魂,最後還妄想憑藉這縷殘魂來勸阻你們!誰料師兄和師父的良知還不如他在路邊餵的狗,我這輩子都會嘲笑他,自不量力,飛蛾撲火!」齊蕪菁偏頭朝著錢悅臉側吹了聲口哨,重重殺氣之下,他竟然心情尚佳,「但是錢悅,你得感激陳佩蘭,從前你對他諸多針對毒殺,他卻從不怨恨你。」

周圍慘叫連連,凡是掏武器有異動的人,都被無為教徒折斷了骨頭。

「感激?我操你的!死雜種!垃圾、渣滓!」錢悅忍著劇痛,瞅准了齊蕪菁的命脈,抽身揮砍,「從小到大,父親從來不看我!他一心只養你、教你!你早該死幾百回了,他卻硬要和閻王搶你這條爛命!我呢,我呢!我才是他的親兒子!你一個禽獸生的賤種,你憑什麼,啊?你他媽的憑什麼!!」

齊蕪菁應對自如,人厄刀劃破雨水,砍在錢悅的肩頭!

雷聲譁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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