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仍是謙卑。
「不該冒犯殿下。」
李乾景更無語了。
「說句實在話。」
少年開口便不饒人。
「你們江家真一個都選不出來了?」
這話說得江望之面上幾乎掛不住,青一陣紅一陣的。
「臣定當盡心竭力,博得殿下認可。」
「那你覺得,該叫誰去?」
江望之略略掃了一眼,挑了個眼熟的名字。
「都水監的楊大人一向以此為長,應堪當此任。」
「楊修去年借賑災之事撈了不少銀子,二哥卻是分毫不知,還想舉薦他去麼?」
清冷微沉的嗓音自門外傳來,二人齊齊側目,恰見江淮之著了那件最常穿的米金色官服,竟是不請自來。
「孤不是吩咐了,不允許你再踏入東宮嗎?」
李乾景瞬間便大為不爽。
「給孤出去!」
江淮之卻是搭理都沒搭理他,修長的手指在一個名字上輕輕點了點。
「叫戶部的魏觀魏大人,並三個水利使一個言官,去處理下便好,南境那邊的縣衙已經準備迎了。」
「哦。」
少年聽慣了這種淡淡的語氣,下意識就答應了,隨即又覺不對。
「不是,孤憑什麼聽你的?」
江淮之一貫溫和,此刻講話卻也不是很客氣。
「江山社稷並非兒戲,莫要夾帶私人恩怨。」
李乾景扁扁嘴,也沒問為什麼,便在摺子上落了御筆。
他很煩他。
但那自出生便建立起的信任,沒有那麼容易被取代。
江望之冷眼瞧著這一切,忽然冷哼出聲。
「三弟當真是當慣了這高高在上的太傅大人,對待殿下也是這般吆五喝六的麼?」
「為人師者卑躬屈膝,倒不如為奴來得更合適。」
江淮之淡淡看過去,話中鋒芒亦是分毫不減。
「放肆。」
被如此當面羞辱,江望之幾乎忍無可忍。
「家父手書,如今我是新的太傅,哪裡輪得到你在這裡說三道四?」
「我倒是不知,家父手書何時比得上陛下聖旨了?」
他半分也不讓,負手立於堂上。
「奉勸二哥三言兩語,這般為江家惹禍之話,最好不要說出口,休要被那有心人聽了去。」
江望之冷笑。
「也不知你哪日做了那階下囚,骨頭會不會比你這嘴還要硬幾分?」=quothrgt
小貼士:如果覺得不錯,記得收藏網址或推薦給朋友哦~拜託啦 (gt.)
spangt:||