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呢,這麼一看,尤其是上半張臉,他還真有幾分你的神韻。」蔣一茉笑道,「說起來,你長得像媽媽還是像爸爸?」
紀復白想了想說:「我爸說過我長得像我爺爺年輕的時候。」
「那爺爺也是個大帥哥了,其實紀叔叔也挺帥,看來你們一家子都繼承了爺爺和奶奶的基因,男帥女美。」蔣一茉道。
「那我們是不是該把這基因傳下去?回去就開干,趕緊生一個。」
紀復白說笑著,伸手過去摸了兩下她大腿,遭到對面一掌。
車子停在路口等紅燈,紀復白想到什麼,說:「我記得你之前說過,程簡不是你班上學生,對吧?」
蔣一茉:「對,她是我同事班上的學生。」
紀復白點一點頭,又道:「所以,你是因為認識她姐姐,才對她們家的事這麼上心?」
這話使蔣一茉有些摸不著頭腦,轉頭看著他道:「我不認識她姐姐。」又問:「你為什麼這麼說?」
紀復白把自己手機遞給她,叫她解鎖,翻到相冊里最近保存的一個視頻。
她點開視頻,邊看邊皺眉。
紅燈變綠,紀復白踩下油門繼續往前開,「你送眼鏡盒的女孩,就是程簡姐姐,當時她剛到酒店上班沒多久。」
等了等,又說:「那時候,你應該也剛來西澹?」
提起這個,蔣一茉明白他話里還有別的話,放下手機,只說:「視頻里確實是我,但我也確實不認識這個女生,我也不太記得視頻里那會兒我為什麼要去找她。」
紀復白道:「沒事,估計是個偶然事件,畢竟六年前的事了,不記得也正常。」
蔣一茉說:「我會再仔細想想。」
紀復白:「沒關係,不認識就不認識,就算有這麼一點交集,也不能說明什麼。」
「我真正在意的,」他又道,「是你為什麼那個時候就在西澹,你弟當初跟我說你和王衍之出國了,我理所當然以為你嫁給他,在國外定居了,所以,根本不是這麼回事,對嗎?」
蔣一茉:「……」
在蔣一茉的沉默中,他繼續道:「上次我也提過,我說你騙了我六年,躲了我六年,你之後也沒個解釋,所以這次,還是不打算解釋嗎?」
蔣一茉低著頭,依舊沉默。
該怎麼解釋,從哪兒開始說起,說她喜歡的少年是全國矚目的理科狀元,前途光明璀璨,而她被學校警告,被紀烽勸告,媽媽去世,親爸成了養父,家庭事業同時破碎不堪……
紀復白沒有勉強,沒再繼續追問,專注開車,不再說什麼。
夜深,蔣一茉依舊在幾番激烈雲雨後很快就打起哈欠,兩句話沒講完,頭一歪,倒在紀復白懷裡就睡著了。
紀復白失笑,捏捏她鼻尖,「看給你累的,使勁兒的不是我嗎?」
可是他該怎麼睡著。
他知道自己或許不該翻舊帳,過去的就讓它過去。
可是那丟失的六年就像根刺扎在心裡,不搞清楚,就永遠沒有拔除的一天,他也就永遠沒有好的一天。
他在意的是為什麼,如果不知道為什麼,他就一直患得患失,害怕哪天一睜眼,蔣一茉又再離他而去,沒有原因。
就連現在,他依然覺得蔣一茉心裡或許在偷偷謀劃著名哪天又把這裡房子賣了,一聲不吭去到一個他再也找不到的地方。
她不一定會嫁給別人,不一定會和別的男人生小孩,她只是誰也不需要,也不要他罷了。
越幸福,越恐慌。
越恐慌,越無力。
越無力,越絕望。
越絕望,越想抓牢她。
他恨不得她真是一株茉莉,種在他的花盆裡,活在他的陽台上,由他掌控,獨他一人觀賞、愛護、澆灌,其他人都別來沾邊兒。
他是如此地沒有安全感,也索求不來。
「我想求你永遠不要再離開我,」他抱緊她,在夜裡孤獨傾訴,「如果,祈求真的有用的話,我願意求你一萬遍。」
第94章
蔣一茉作為悲催的高三年級老師,和學生們一樣,五一隻有兩天假。
五一的當天,她依舊早起,出門跑步,買早飯回家,沖涼,把早飯在桌子上擺好,走進臥室,故意趴倒在睡懶覺的男人身上,聽他一聲悶哼。=quothrgt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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