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抬頭,狹眼道:「這聲『嗯!』什麼意思,我很重嗎?」
紀復白眼也沒睜,懶散笑了下,長腿一伸,把人掀翻,壓在身下,聽她仿佛吐血一般的動靜,埋頭在她頸窩蹭來蹭去道:「什麼意思,你老公很重嗎?」
他的頭髮輕掃過她下巴,給蔣一茉弄得癢乎乎的,這一癢,似乎全身都有感覺,可是另一種窒息感更甚,她推著他:「你是真的很重,快起來,肋骨要斷了!」
話音落,紀復白撐起自己,看她大口呼吸,清新的沐浴露香味在空氣中漂浮瀰漫過來,他眉梢一挑:「看來昨晚收拾得不夠,今天還有精神早起跑步。」
說完,又笑道:「也對,都是我在你身上使勁,你只啊啊嗯嗯爽得直叫也不費什麼力氣,下回換你騎上來自己動。」
蔣一茉不是沒試過,她腰身的確軟,也很會扭,只不過那個姿勢怎麼動都不對勁。
見她微微蹙眉看向一邊,紀復白親著她唇角安撫:「蔣老師,不會可以學嘛,彆氣餒,今晚我陪你再仔細研究一下,或者找倆片子來看看……」
「誰要跟你看那玩意兒。」蔣一茉羞惱地推著他,要起身。
紀復白手肘一放,把人壓牢,吻密集地落在她白皙肩頸,哄說:「好好好,不看不看,我家蔣老師是正經人,從不看那玩意兒,我知道,我們自己慢慢摸索。」
他說著,手隔著睡裙摸上大腿,綿柔布料給人可以任意欺負的乖巧感,布料全都推至腰間,他已迫不及待想看她濕紅的眼眶,和哭唧唧的求饒。
「早飯在桌上,待會兒再吃該涼了。」
蔣一茉輕推他肩,軟著嗓音提醒,身子卻不由自主迎合。
她如今被他調教得敏感又服帖。
紀復白在她耳畔低低一聲笑,「你另一張小嘴裡倒是熱乎……乖寶,手指而已,別咬這麼緊……」
蔣一茉既在沉淪邊緣,又感到一點害羞,咬上他耳朵,嬌嬌地嗔罵:「壞……」
這一點小撒嬌,如同火柴划過擦火皮,火苗騰地竄起,從男人小腹一路燃燒至心臟,使他再也不能理智,不管不顧,也要將身下人兒一起點燃。
落下的每一滴汗,都記錄著兩人纏綿翻滾的身影,陷落在一片粉色海洋。
……
蔣一茉本來是進來叫紀復白起床,誰知做完跟著他又睡一覺,早飯徹底變午飯。
床頭柜上傳來手機震動的動靜,聽著是在自己這頭,她便摸來,閉著眼睛接起來。
她事先清了下嗓子,不想被人發現
大中午還在睡覺。
蔣一茉:「喂,您好。」
那邊過了好幾秒,才說:「一茉?」
這聲音……蔣一茉猛地睜大眼睛,看一眼來電顯示——
爸?
完蛋,這根本不是她手機!
蔣一茉依舊放回耳邊,畢竟已經接起來了,趕忙道:「是我,紀叔叔,您找小白對吧,我現在把電話給他。」
她看眼紀復白,男人閉著眼,卻在笑,她推他兩下,把手機放他耳朵旁。
紀復白也不伸手接過電話,兩手依舊抱著她,就讓她幫自己舉著,懶散地答著話:「爸……嗯……行……要你兒媳婦給你們買什麼見面禮嗎……不用……那你們給她準備點見面禮……」
他說到這兒,腰間被擰了下,睜開眼,見對面一個勁兒瞪她,笑著啄她一下,對那邊道:「給我老婆包個大紅包吧。」
之後又答覆兩句,那邊掛了,他道:「拿走吧。」
蔣一茉看眼手機,此時已經回到鎖屏界面,鎖屏壁紙是他第一晚住進來時,拍下的他倆的拖鞋。
一黑一粉,放在米色地墊前。
紀復白又往她身上纏了上來,說:「今天過節,爸媽叫我們晚上過去吃飯。」
蔣一茉本來想推開他,一瞬間沒了動靜,任他熊抱自己,在自己臉上、唇上、頸項間到處親吻。
「怎麼了?」他察覺她情緒,忽的抬頭看她,「不想去?不想去我就跟他們說不去。」
「他們……接受我們在一起了?」
「應該吧,不然也不會叫我們過去吃飯。」說完,他又笑了笑,「難不成把我倆叫過去勸分?那我當場就會掀桌子翻臉,不會給任何人面子。」
蔣一茉垂眼沉默著,不說話。
紀復白捏起她下巴,讓她看著自己:「如果我翻臉,你就握住我手,站到我身後,你只需要這麼做,我就有無限信心跟他們叫板,明白了嗎?」
蔣一茉心說你是有信心,我沒有……
「不被父母祝福,你也無所謂?為了我,跟他們吵得不可開交,也無所謂?鬧得一地雞毛,也無所謂?」她道。
「我早就說過,除了你,其他誰的態度我都不在乎。」
他認真地看著她,目光帶著力量,「就算這個世界沒有一個人祝福我們也無所謂,我會祝福我們天長地久,你也會,對嗎?等我們生了孩子,孩子會祝福我們,孩子生了孩子,孫子孫女會祝福我們……」
他緊緊抱住她,「不要不說話,給我點回應,好不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