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頁(1 / 2)

可今朝已為攝政王的正妻,主子勢必要當斷則斷。

不為現下,也要為將來思量。

溫玉儀回想那孤絕料峭般的人影,雙眸不沾絲許波瀾,清冷而回:「無妨,我也不需他的垂憐,爭寵之事輪不著我。他若不喜我這般的,再納妾便是。」

「可大人如今算是權傾朝野之人,娘娘總不能與大人撕破了臉,萬一有朝一日,有他事相求……」

這當中的利弊之分主子應更通曉,剪雪說得言不盡意,斟酌再三才道。

這樁婚事起初就已被扯入了朝堂權勢之爭。

掌控天下之權的攝政王多年未娶妻,王妃之位懸空已久,朝中人人皆垂涎著此位,欲攀上楚大人這處高枝。

如有幸攀上了,便可得一世安枕無憂。

滿朝文武透徹在心,有攝政王作靠山,是達官貴胄夢寐以求的事。

可一道先帝遺詔橫空而落,這一喜事便落在了溫宰相的頭上。

先帝白紙黑字欽點的婚事,破碎了許多妄念。

家父雖未說得直截了當,她也知該如何去做。

此殊榮來之不易,溫府還要靠著楚大人發揚光大……

無故被捲入朝野之爭,何人會聽從她的意願,溫玉儀憎惡極了這世道,卻感力不從心,無計可施:「我又不愚笨,在府邸中定是要服從楚大人的吩咐,一切以安生為上。」

為著溫府上下著想,她絕不能和那位大人鬧僵,一朝任性,到頭來只會得不償失。

回府後定要再討好上幾分,為清晨時的冒失之舉再賠上一些禮。

溫玉儀如此想著,恍惚間抬眸,發覺自己已回了王府。

府中有女婢疾步而來,眉頭緊鎖,匆忙稟報著:「王妃娘娘,大人方才喚您去用膳,卻儘是找不著您的蹤影,好似有些惱怒。」

「知曉了,多謝告知。」

她隨之遙望正堂,透過軒窗依稀見著那凜然身姿,模糊卻仍能感到不可侵犯。

用膳?

她殊不知王府還有這等規矩……

出府前瞧他睡得昏沉,她便未多想,明明洞房之夜都不曾候他來,哪知他竟會等著與她一同用午膳。

婉然來到堂內,膳桌上擺滿了玉盤珍羞,溫玉儀沉默不言,和往常無異地恭肅而坐,見身旁男子亦是閉口不語。

清早所望的朝服已被換下,取而代之的是一襲月白色清雅便服,較晨時多了份隨性與悠閒。

他飲著清茶,放落下玉盞,凜冽的眸光才緩慢投向她。

楚扶晏漫不經心般扯起薄唇,抬袖為她斟了一盞茶:「一覺醒來,聽聞王妃獨自出了府,還與那皇城使走得極近,本王險些以為聽錯了話語。」

她曾有耳聞,楚大人極好顏面,若與旁的男子走得近了,丟的是王府的人。

今日這一舉,確是會令他感到不滿。

驚嚇著慌亂站起身,溫玉儀鎮靜好半晌,不明他何故得知,穩下意緒,忙沉著而答:「妾身只是恰巧撞見了樓大人,並非有越矩之舉。」

「是或不是王妃心裡清楚……」

他淺笑著看向一側的女婢,輕揮袖袍,晏然下了一道命令:「將這名喚剪雪的婢女帶下去,你們可退下了。」

眼睜睜望見幾名府奴將剪雪扣押而下,她忽而心顫不止,不明他為何帶走剪雪,心頭逐漸忐忑無策。

主子有罪,奴婢替主子受罰。

他是有此意,才借這一舉讓她自省……

「她是我帶來的貼身侍婢,大人……」連一貼身女婢都保不住,她這主子又有何能耐,溫玉儀咬緊了牙關,柔聲喚道。

楚扶晏仍舊淡然閒適地飲茶作答,似乎已將眸前女子視作任他宰割之人:「從王妃口中問不出話來,本王只好另尋他法了。」

他們要問剪雪何等荒謬之語不言而喻,她杏眸稍抬,忽又問道:「大人是不信妾身?」

「楚某從不信任何人,讓王妃失望了。」

他淡笑著回話,眼底深處的寒潭淌過一絲薄冷。

剪雪道出的傳言映入腦海,攝政王楚扶晏暴戾無度,喜怒無常的心思令人無法揣摩,僅憑著一念而起肆意行事,以己之欲謀取私利。

溫玉儀忽覺此人可怕得緊。

表面一身光明磊落,明公正道,其實卻是藏於幽暗之下的陰狠薄情之徒。

除卻常芸公主,他對誰都可以無情到極致,甚至視他人性命宛如草芥。

最新小说: 直男龍傲天也要當蟲母嗎 我是騎士,不叫NPC 假死成功後被皇帝抓回來了 小夫郎真不是國運之子 小魅魔的催眠手冊 我靠種田建農家樂救全球 為何寡人會懷孕 哈基米管理中心 前任游戏 對徒弟要關愛沒讓你戀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