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是雄蟲的尾勾。你的尾勾很漂亮。」
「它是幹什麼的?」
「有很多功能,上古時代可以用於戰鬥,水生蟲族可以用於游泳。現在已經退化,大多數進行求偶和其他輔助型行為。」
「求偶。」白卻重複,眼睛很真誠地看著休洛斯,又露出那熟悉的無辜的表情,一臉認真地看著休洛斯,好奇心爆棚似的:
「怎麼求偶啊。」
「你會的,你天生就會。」
白卻好像聽到了休洛斯的心臟聲,他突然覺得有點口乾舌燥。
休洛斯的腰被揉得有點軟,察覺到他的狀態,尾勾默不做聲地鑽到了休洛斯衣擺里,白卻輕輕說:「它不聽話,怎麼辦。」
尾勾和主蟲是一體,怎麼可能是尾勾不聽話,只有主蟲不聽話的道理,但休洛斯並沒有選擇戳穿白卻:「沒關係。你努力控制它。」
尾勾「不聽話」,但白卻很聽話。他操控著尾勾,甩了甩,卻不經意竄得更深了,「這樣?」
「嗯,對。」休洛斯低著眼帘,身體前傾,讓臉頰貼著白卻,側頭吻他的耳朵,語氣緩和,諄諄善誘:
「來。隨便你怎麼樣,只要你能夠開心點。我不想再看到你剛剛傷心的表情。」
「……傷心?」白卻頓了頓,手掌突然好奇似的摸了一下休洛斯的耳尖,休洛斯的五指抓握著草叢,沒有一分力氣是落在白卻身上的。
他的臉也紅了。白卻心想,這個男人真奇怪。明明自己不喜歡和別人說話的,聽著他的聲音,卻又想要多聽他說一些,還從他的嘴裡挖出一點平常聽不到的聲音。而且只是摸了一下耳朵而已,我還沒來得及對他做什麼吧?
明明剛剛回憶起從前有些傷感,但經過這麼一打岔,又被男人摟在懷裡,被溫柔地親吻額頭,被默許著可以在他懷裡肆意妄為,白卻的心突然就安定了下來,哪怕在罡風陣陣的懸崖也感受到了靠在火爐邊的溫暖。
這個男人給他一種家的感覺。
還有,他剛剛說的話,難道是在告白嗎?真是……讓人沒辦法忽視。
白卻抬起眼睛,真誠地看著他:
「我不是好人,我很任性,心情不好的時候會發脾氣。我很懶惰,不想做的事情絕對不會去做,會一天睡上十幾個小時,醒來就開始不務正業地打遊戲。我喜歡吃東西,那種甜的要死的、被人嫌棄會得高血糖的食物是我的最愛……」
他說著自己的缺點,看見休洛斯微紅的臉上居然露出一抹興味的笑容,不免抿起唇,轉開目光,有些擔憂這個男人因此退縮。
雖然他缺點一堆,可是這不代表男人就可以不喜歡他,白卻想要的就必須是白卻的。
再說了,他都還在這個男人懷抱里呢,兩個人親也親了,抱耶抱了,多喜歡他一點怎麼了。
「但是。」白卻轉了個彎兒,將另一隻手搭在休洛斯的肩膀後,隨著他的動作,周圍的花藤開始開出各種顏色的花朵。
「……他們說我長得很好看,雖然我不喜歡被別人盯著看。但如果是你的話……你可以一直看著我,只要你喜歡。
「嗯……還有,我很會賺錢。無論幹什麼我都可以賺到比平常人更多的錢,不過我對財產不是很感興趣,你喜歡的話,我可以把錢都給你。」
雄蟲賺錢養家?簡直是不能細想的事。可休洛斯卻覺得,白卻絕對就像他自己說的那樣能輕鬆地做得到。
白卻想了想,「嗯……其他的我想不到了。我沒有談過戀愛,所以暫時只有這些。」
休洛斯完完整整聽完他的話,期間白卻的尾勾無意識地纏在了他的身上,不安地勾了勾,休洛斯強忍住擁抱白卻的衝動,指尖剝開白卻飄在臉頰邊的髮絲:
「我明白,你說的都是真的嗎?雄主。」
「……你叫我什麼?」白卻的尾勾直接驚訝到繞到了休洛斯的腰上去。
「雄主。」休洛斯重複了一遍,彎起唇角,「這是我對你稱呼的方式。你說的那些我都知道,我完全不覺得那是缺點。」
「……」白卻本來還想問,可看著休洛斯的眼睛,他突然覺得不必再問了。
「你為什麼叫我雄主?」他說。
「因為你是我的雄蟲,我是你的雌蟲。」休洛斯再次抓起他的手,目光深沉:「教導還沒有完成。」
白卻一頓,突然明白了尾勾該如何使用了。
「我沒有經驗,會弄疼你。」
白卻難得有些無措,耳根紅著,看著面前完美的、自稱「雌蟲」的男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