像「男人為什麼會出現」、「自己為什麼會如此親近他」,之類的這種邏輯,完全已經不重要了。
「你有,只是暫時忘記了。」
休洛斯一口肯定,他的手摁住白卻,白卻有些窘迫地並了並腿,卻被扯著胳膊拉得更近。他的眼睛也不復之前的親近,帶著些晦暗的隱忍盯著休洛斯,仿佛明珠蒙塵。
「沒關係,寶貝,別害怕。你已經成年了,我也是。我的年紀比你大很多。」
休洛斯循循善誘,哄著白卻,雙腿勾上少年的腰,往自己這邊推:
「我來教會你,如何成年。」
*
在休洛斯正進入了白卻的夢境與之探究過去的記憶時,他的下屬朗曼拖著被奇奇魚里的藥劑激發出假性發熱狀態的身體,來到了居住的酒店。
【我有更重要的任務交給你。】
【想辦法讓六皇子受傷,再將消息放出去。】
可惡的前領導……
自己和雄主高高興興睡覺去了,還給我布置這麼困難的任務。
朗曼不知道休洛斯具體的部署是什麼,但多年來被狠狠摔打出的服從意識讓他對休洛斯忠心不渝。
雌蟲崇尚強者,元帥巔峰時期,是當之無愧的蟲族第一戰神,就連那位被譽為「帝國之劍」的前任元帥,都被當年的阿爾克謝在生死不論的決鬥場上親手殺死。
自願簽署的生死契約,沒有旁蟲能夠責怪阿爾克謝,反而讓他的擁躉越來越多,這也是朗曼一直為阿爾克謝戰鬥的原因,他的內心始終認為阿爾克謝遲早會贏。
不過擁護是一回事,遇到難搞的任務,朗曼還是在心底咒罵著休洛斯,奢望他在床上被自己的雄主弄得X盡蟲亡。
朗曼嘆了一口氣,整理了一下自己的儀容,敲響了南溪的門:「雄主,在嗎?」
他準備來碰碰運氣。南溪和六皇子貌似是朋友,如果他對南溪下手,南溪再靠近六皇子,也許……
門過了一會兒被打開,朗曼的思緒斷掉,面對表情平淡的雄蟲,露出一個英俊的笑容,「雄主,我有事找你。」
南溪在朗曼的身上嗅到了信息素的味道,搭在門板的手指捏緊。
「……什麼事?」
「我發情了。」朗曼見南溪似乎想關門,立刻閃身進入門中,拉住南溪的手腕。
南溪扯了一下手腕,軍雌肌肉跟石頭似的,沒扯動:「我為你精神撫慰。」
「哈?ⒼⓁⓉⓉ」看著他這麼警惕的樣子,饒是朗曼也有點忍不住了:
「南溪,這麼多年了,我軍務繁忙,平常靠抑制劑度過也就算了。有你在的時候,你寧願睡地毯和沙發上,也不願意碰我,只肯給我遠遠地做精神撫慰,我問問,我在你這裡有這麼噁心?」
南溪愣住,搖頭:「不,我沒有這麼覺得。」
「不是覺得我噁心,那你怎麼不肯碰我?」
朗曼皺眉:「你該不會有什麼隱疾吧?雄蟲每年的求偶期我都不在你身邊,也沒要求你不娶雌侍,結果你一隻雌蟲都沒帶回來過……」
越想朗曼越是眉頭一跳,他平常和雌蟲打交道慣了,下意識用上過大的力氣,南溪感覺手臂都要被他弄折了,他原本正在房間裡療傷,傷勢還沒好,結果被朗曼這麼一弄,臉色更加蒼白。
「你是不是不行?」
「你要這麼認為,那就是吧。」南溪閉了閉眼睛,「我確實沒有辦法和你做這種事。我可以把所有的精神力都給你做精神撫慰……如果你實在需要雄蟲的營養,我可以為你購買。」
「……嘖。」朗曼盯著他的臉,狐疑地望著,還沒開口,身後突然傳來一聲:
「朗曼上將,如果您繼續對帝國雄蟲作出傷害的行為,我會立刻報警。」
朗曼和南溪都愣住了,直到朗曼轉過身,看見身後站著一隻皺著眉不贊同地看著他們的雌蟲。
「雪萊·威爾遜。」朗曼想起對方是雄保會的成員,不免有些惱怒自己沒關房門,又道:「這是我們的家事,還請你離開。」
一個小小的負責專員沒辦法對上將的決定置噱,更何況朗曼的語氣並不算平和。但南溪了解雪萊,今天無論站在這裡的是哪只雄蟲和雌蟲,只要被他看見了,那他都不會放棄追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