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雙手掩著面,頭靠著他,愣是沒將耳外的五官露出來。
心像被油煎了一樣,在鍋中滋滋直跳,一顆心在聽到顧愈初聲響時霎時就提了起來。許青怡只盼著顧愈初千萬被上前,上來了也莫好奇她!
這是什麼緣分吶,她一點也不歡喜。
越來越近的腳步聲一下下敲擊著她脆弱的心臟,也不知道容回反應過來否,千萬被推開她。
這般想著,一隻手臂溫和攬住她的肩膀,大掌叩上她後腦,輕拍了拍。
容回將她帶到一邊。
「大人……」許青怡愣了一瞬,旋即在容回身前埋緊了些。
她的音色一貫清脆明亮,這一道嬌滴滴的「大人」竄進耳中,容回不禁渾身一顫。
尤其是……和夢中一樣的嬌聲細語,叫他燥熱不爽,掌間竟溢出一層薄汗。
顧愈初餘光划過容回懷中的女人,走進了才恭敬地作揖,「殿下好興致。」
方才用完早膳他方同他的友人們告別,本著昨夜才同那群人在安樂坊宿了一夜,一早又趕來逍遙樓,早已睏乏疲憊。
他舉頭望出天井醒神的剎那,轉了轉眼珠,低頭就瞧見容回,不等他覺得尋常,視線就被容回身後的女子吸引了。
他眼色不好,隔得遠了,瞧不清那姑娘,只依稀瞥見她側著身跟著容回身後。
容回不近風月是官場上人盡皆知的事,又是自家妹妹的心上人,顧愈初怎麼著也得旁敲側擊看看。
「顧世子。」容回點了點頭,神色自然。
顧愈初照常問候,「真是巧了,聽聞殿下告假,沒成想在此處碰上了。」
「著實是巧。」
「早聽聞顧世子對食館涉獵甚廣,改日到他處去,定要先請教閣下。」
官場上多數人都貪慕美人在懷,但到底美人只是美人,抱著美人面不改心不跳地同寒暄也是常事。
唯獨,到了容回這,令顧愈初詫異。
他謙卑地笑了兩聲,「不敢當不敢當。」
……
聽著這兩人你一言我一語,許青怡萬分煎熬,只想趕快離開這個是非之地。
她一隻手探出來,環上容回的腰,往身前帶了帶。
她夾著嗓子,「大人,我身上疼,可否回去了?」
聽著自己這般嬌柔的聲音,許青怡都被激得起了身雞皮疙瘩,至於容回是何感想,她已然想都不敢想。
出乎意料地,肩膀被人揉了揉,「還疼?」
聲音低柔繾綣,漫入耳中的那一刻,心臟像被電擊一般,五臟六腑都跟著顫抖。
許青怡美眸霎時瞪圓。
第19章
前夜許青怡立馬將頭全埋進他懷裡……
聲音低柔繾綣,漫入耳中的那一刻,心臟像被電擊一般,五臟六腑都跟著顫抖。
許青怡美眸霎時瞪圓,她不禁懷疑摟著她的人當真是容回麼,怕不是被人奪舍了?
倘若靖陽夫人瞧見這一幕,定會懷疑自家兒子是否是被掉包了。
少時,許青怡配合著擠出兩滴淚來,哽咽道:「……疼。」
要不是碰上顧愈初,她都不知道自己的演技能好成這樣。而容回不愧是久經官場的人,演起柔情蜜意來同真的一般。
二人親密的舉動被顧愈初一一看在眼裡,他錯愕地半張著嘴,一時間沒吐出一個字來。這個容回平時還真是演得好,任誰不以為他是個不近女色的,瞧瞧他當下這模樣,不知道哄過多少姑娘家。
錯愕大於擔心,自家妹子的心上人有兩個相好的無所謂,左右他家同容回門當戶對,妹妹要是真嫁過去也是當家主母,沒人給她氣受。顧愈初此刻恨不得找來畫師將眼前一幕畫下來,帶回京中逢人便給看
像是能猜透顧愈初心中所想,容回緩緩開口,「顧世子打算何時回去?」
「也說不準,左右就是這兩日。」顧愈初回過神,面上仍掛著笑,「殿下呢,何時歸京?」
「在令妹春花宴前,定會回京。」
顧愈初朗笑兩聲,男人嘛,不都一樣,最會權衡利弊,容回此刻再怎麼護著懷中的女人,不還是不會娶人家。
「哈哈哈哈,錦月盼星星盼月亮就盼那一日。」
容回笑著,不語。
顧愈初又道:「昨日得了一匹上好狐毛,不若捎給殿下賠罪,就當是擾了您興致的錯?」
容回笑了兩聲,「將來你我或是一家人,何必這般客氣。」
顧愈初笑聲迴蕩在樓中。
見他們還沒聊完,許青怡掐了掐容回腰間的勁肉,腦袋蹭著他,「大人,腿疼了……」
腰間被人拿捏著,容回低頭盯著她的髮絲片刻,望向顧愈初笑了笑。
顧愈初一幅「我懂我懂」的模樣,「既然小美人身子不爽,顧某便不打擾了。」
不想被顧愈初有一分機會看到自己的臉,許青怡佯裝身子虛,站久了雙腿發軟,身子徹底靠向容回,就要倒下去。
她聽到了容回微不可察的嘆息聲,接著身子猝然騰空,她被容回橫抱起來。許青怡立馬將頭全埋進他懷裡。
雖說離顧愈初越來越遠,心裡還是打怵,她壓著聲音,「我們快些走罷。」
「虧你還知道怕。」
許青怡頭稍稍拱了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