身後其他幾個侍衛也是恍然大悟的模樣,微微點點腦袋,一幅「鐵樹殿下終於開花了」「這是殿下第一個帶回來的人,肯定不一樣」的看好模樣。
在場眾人皆是嘴角強忍著嘴角下壓。
這一幕落在容回眼底,他眸色一暗,帶著就在官場的壓迫感開口:「認真做事,審。」
楊周變臉的速度堪比唱戲的,回過頭時宛若羅剎。
那賊人也被侍衛提到院子裡,楊周將被蒙著眼的黑衣人踩在腳下,逼問:「你是何人?」
「是個,貧困無依,想偷些東西過日子。」
「偷東西可沒人偷上這來。」
「偷東西還要管是哪裡嗎?」
楊周冷然一笑,「呵,何處的小偷穿得像個刺客?」
……
而不知自己被人胡亂猜測了的許青怡靠著容回的「掩護」成功回到淨室內。
不等容迴轉身,「啪」一聲響亮的關門聲震在他耳畔,睜眼一看,淨室的門已被人從裡面緊緊關上
淨室內一時間回歸寧靜,呼吸可聞。
小跑到桑榆身前,再次確認她身上沒有傷口只是暈了過去,許青怡徹底放下心來。
好在桑榆個頭小人也輕盈,許青怡勉強能將她抬上室內的榻上。
拉上紗帳,她飲了盞茶水。
懸著的心還沒下來,往外瞥了眼。
這賊人膽子也忒大了,連容回的宅院都敢潛。就在她想著聽外頭問得出什麼的時候,容回在聽了賊人的答覆後,直接讓楊周壓著人到官府去。
許青怡掀開帳子出來,就見容回長身立於山茶樹下,清冷的月光照著他半張面龐,依舊是一派淡然矜貴。
許青怡上前一步站於門前。
她姿腳步聲輕盈,直到越來越近容回才聞聲望來。
霎時間,目光交匯。
映入眸子的是她一頭烏黑的直發披亂在身前幾縷,小臉上還有未乾透的水汽。
容回猝不及防對上她清亮的眸子,心臟驟跌。
接下來入耳的聲音卻讓他心緒煩亂,「表哥……」
沒有下文。
容回猝然偏頭,腳下生風離開這個讓他心緒不寧之地。
徒留許青怡一人不解地擰緊眉頭。
「怎麼回事,話也不說一句。」
許青怡在小院中庭繞圈走著。
三月春寒雖說已然過了,可夜裡微風拂過還是濺起絲絲涼意。
許青怡雙臂攬於前,掌心摩挲著臂膀,涼意還是浸入骨肉。
到底衣裳還是薄了。
經過在院中團團走這一回,許青怡為今晚的事想明白了。不過是只穿了一件衣裳罷了,又不是她露出叫他人瞧見了。除了她家家仇,天下所有事情都是小事。
無需為小事憂心。
這般想著她伸了個懶腰,悠哉悠哉回了自己屋內。
第15章
身世許青怡是個好人
深夜。
比起睡得香濃的許青怡,椒院的另一側——
容回今夜第三次讓人煎那讓人安眠的藥,苦藥入喉,燥意卻更盛了。
放在身側的手幾番握緊、鬆開,終於在不知道第多少次翻身後,容回一個起身走到窗前。
他雙手扶在窗檻上,對著濃稠的夜色深深嘆出一口氣。
自從那日夜裡在馬車上攔下她,那
個虛無飄渺的夢境一直困擾著他。
「你歡喜他麼?」
夢裡他抵著許青怡問,那道話他不知前因,起初只當是夢境中所有事皆不需緣由。
可,這話在夢中頻頻出現,他不禁想,許青怡喜歡的人不正是他麼,怎麼夢中的他會懷疑她喜歡的另有其人。
思及此,容回撐在窗檻上的手像是觸碰到烙鐵猛然收回。
緊接著一個想法划過腦中,他眉心一皺。
許青怡善於用各種奇藥異香,難道她身上用的香粉有能讓人異想之能?
但很快,這個想法便被他否定了。一連大半個月他不曾見過她,夜裡不照樣還是被夢境驚醒。=quothrgt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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