思索之後,溫嶼爽快拿了兩錢碎銀給荀舫,道:「行。你去買十隻雞蛋,再買一塊肉,一角酒,一罐醬油,醋。花椒,胡椒各來些許。」
「就這點?你怎地不讓我將市坊都買回來!」荀舫指尖捻著碎銀,陰陽怪氣地道,「我怕掉到地上,要打著火把才能找到。」
「那得怪你眼瞎!」溫嶼不客氣罵他,催促道:「快去,時辰不早了,吃完趕緊幹活!」
荀舫罵罵咧咧,拿著銀子出去,照著溫嶼的吩咐,將東西都買了回來。
溫嶼的廚藝靠想像,荀舫
也只擅長煮粥。吃了放多醬油,黑黢黢的紅燒肉拌飯後,荀舫便被溫嶼拉著開始畫花樣。
前面花樣被拿走,算是給溫嶼上了一課。
這不是後世,這是封建的皇權社會。
溫嶼打算畫普通尋常的花樣,不格外出挑,但與市坊上的扇面相比,亦有一定的特色。
溫嶼在凝神沉思,荀舫等得打了個哈欠,不耐煩問道:「你打算畫甚?」
「畫船吧。」溫嶼說道。
各式各樣的舟船,她要重新揚帆起航!
荀舫眼裡霎時笑意隱隱,他就是舟船,能在波瀾壯闊的大海上,乘風破浪!
第24章
扇面還剩下三十二幅,一共要畫六十四幅花樣。顏料與紙張堪堪夠,只兔毫筆與竹紙被荀舫念叨嫌棄:「你藏著的銀子要用在刀刃上,硯與墨錠我且不提,去買些上等的紙筆回來。」
聽到「藏」字,溫嶼忽略了他提出的無理要求,不動聲色試探:「你不要胡說,我沒藏銀子。」
「在竹榻底下。」荀舫頭也不抬地道。
溫嶼暗自吃驚,沒曾想荀舫這狗東西,居然知道她藏寶貝之處!
雖然被他說中,溫嶼肯定不會承認,鎮定自若地道:「隨便你亂猜,休想詐我。」
上次荀舫輸給溫嶼,後來仔細一想,便猜到了她藏東西之處。臥房統共那點地方,竹榻看似一體,越不可能,便越有可能,也是僅有一處能藏物之處。
不過,荀舫暗暗佩服溫嶼的機敏,她在極短的功夫想出的主意,一環扣一環,將他都算計了進去。
從荀家認識她以來,她始終臨危不亂,沉靜克制,頗有指揮千軍萬馬的大將之風。
若非她還算仁厚,幾個繡娘連半招都過不去,遑說拿到工錢。
最令荀舫佩服的是,溫嶼的臨場應對能力。一旦察覺到來者身份,乾乾脆脆交出花樣,既保全自己,還拿到了錢。
荀舫看了眼溫嶼,似笑非笑道:「你怎地不與我賭一把?」
溫嶼道:「你得要有籌碼能上桌,我才會與你賭。」
「你無需冷嘲熱諷,我不稀罕你那幾個錢。」
荀舫嗤笑一聲,看到溫嶼的字,嫌棄得連連蹙眉。
溫嶼聰慧歸聰慧,缺點亦數不勝數。
除去摳門,一筆字匠氣得簡直令人生氣!
「習字時胡亂臨貼,學得一筆臭字!」荀舫著實忍不住,諷刺道。
溫嶼學顏體,後多臨摹《顏勤禮碑》。她端詳著自己寫的字,道:「難道你以為《顏勤禮碑》的字比不過你?」
荀舫毫不猶豫道:「矯揉造作,毫無自然意趣!」
「那《多寶塔碑》呢?」溫嶼瞪大眼問道。
「僵化,跟死魚眼一般。」荀舫更加不客氣點評。
溫嶼樂了,譏諷道:「目中無人,盲目自大,你真以為自己時米芾啊!」
米芾曾經對歐陽詢及柳公權,徐浩等碑文字帖進行不留情面的批評,那是因為他有本事。=quothrgt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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