岑教授每天都會送飯,所以傅岑不去食堂,方越吃飯有一頓沒一頓的,只要不餓就不會吃飯。這兩個人一周難得進一回食堂。
「讓岑教授休息一天,陪同桌吃個飯。」傅岑趴在方越的肩膀上小聲說。
徐之丘眼尖地看著他們倆跟在隊伍的最後面,穿過長長的隊伍把他們倆抓到了隊伍前頭,嘴巴還振振有詞,「在後面幹嘛啊?一會兒只能吃剩菜了。」
方越癟癟嘴,不明白就實驗這個食堂,剩菜和正常飯菜,又有什麼區別。
幾個人打了菜,在食堂找了個空位置就坐下來了。
徐之丘還去給他們每個人買了一杯可樂。
「今天下午幾點開始啊?」徐之丘一坐下來就問傅岑。
「兩點啊?不是一早就通知了嗎?」傅岑有些驚訝,按照徐之丘對這次校慶的重視程度,怎麼會不知道校慶幾點開始?
「我不是問校慶,我說的是我們的節目是多久開始?」徐之丘問。
傅岑想了想校慶的安排,說:「可能要到四點了吧?我們之前還排了六個節目,然後還有領導講話。」
徐之丘嘆了口氣,「怎麼還有這麼久啊?」
方越留了個心眼,問:「那什麼時候結束啊?」
傅岑道:「五點左右吧?我記得他們老師五點半要去開總結會,所以肯定五點半之前要結束。」
方越點頭。
傅岑問他,「怎麼呢?結束了之後有安排嗎?」
「可能要去剪頭髮。」方越摸了摸自己的頭髮。
「你頭髮不長啊?」傅岑看了眼方越的頭髮。
「不習慣太長,還是習慣再短一點的頭髮。」方越說。
「行吧,那到時候我們一起去。」傅岑夾起一筷子菜,放嘴裡嘗了嘗,覺得這個食堂的功力和岑教授差不多,看著好看吃著不好吃。
徐之丘擠在他們中間,「你們又想脫離組織!校慶結束我們肯定要去慶功啊!你們不準備去了嗎?」
方越看了眼傅岑,傅岑也看了眼他。
「幾點吃飯?」傅岑問徐之丘。
「七八點吧,反正你們不能不來!」徐之丘說。
「那我陪方越剪了頭髮再過來,你們先過去。」傅岑說。
徐之丘想了想,點頭,「也行,到時候你們來的時候可以悄悄帶點酒,飯館裡的酒都太貴了。」
「喝酒?」傅岑說,「不怕被老王知道啊?」
「就我們班上幾個人!老王怎麼會知道啊!」徐之丘估計也有些心虛,說這個話的時候聲音都壓小了。
同桌的丁猴子和幾個男生也在幫腔,「就是就是,都是自己人,你不說我們說,老王怎麼會知道啊?」
一個長得比較文弱的男孩子說:「不過我酒量不是特別好啊,而且要是我回去之後我媽發現我喝酒了......」他露出一個驚恐的表情。
徐之丘猶豫了片刻,「就一點點,應該也不會怎麼樣吧?」
「你能喝嗎?」傅岑問徐之丘。
「廢話!」徐之丘說。
「能喝多少啊?」傅岑又問。
徐之丘嘴巴張了張,又沒說出什麼話,過了好久,才慢慢說了句:「兩瓶?」
丁猴子第一個笑出了聲:「哈哈哈哈哈哈!兩瓶只能坐小孩那桌!還喝酒嘞!隨便喝喝你就醉了!」
「你就很厲害嘛!你能喝就幾瓶啊?!」徐之丘紅著臉對丁猴子說。
丁猴子倒也不惱,「反正比你喝得多。」
方越用手擋著嘴笑,傅岑發現了,湊在他耳邊問:「怎麼?你能喝多少啊?」
其實方越沒怎么喝過酒,但也不至於兩瓶就醉了,他想了想,對傅岑說:「還不知道,改天試試。」
傅岑笑,「行啊,試試就試試。」
一伙人一頓午飯吃得吵吵鬧鬧的,回到班上的時候化妝師已經到了。
化妝師是學委孟夢聯繫的,她雖然沒參與到音樂劇裡面,但是在得知他們找不到化妝師的時候,還是幫他們聯繫了自己的小姨,才救的場。
化妝主要是兩個主角之間的事兒,加上一個小紅帽,樹啊雲啊只用穿上玩偶服就可以了。
玩偶服很笨重,方越一個人穿了好久才穿上。
等他穿上,傅岑也剛好換上衣服從外面走進來——一件純黑的西裝。
少年人很瘦,就算身上有肌肉估計也是薄薄的一層,西服掛在傅岑身上,合身中又帶著幾分稚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