玄鱗吼他:「一張嘴就只會叭叭,少在這說大話!」
李青辭癟著嘴,抬眼看他。
兩人面對面靠得很緊,李青辭眼裡的委屈和倔強,玄鱗看得太清楚了。
他嘆了口氣,緩聲道:「我們蛟跟你們人不一樣,交一次尾要很久,不像你一會兒一次,隔三差五的發。情,如果我真的發。情,進到你的身體裡,你只能被我纏住,倒刺會張開,可能會扎進你的肉里,你太小太嫩了,又怕疼,嬌氣得沒邊,我要很久才能撤出來,我不知道你能承受到哪一步,而且對你來說,時間太久,你根本受不了,如果我失去了理智,控制不好身軀大小,你可能真的會被我捅死。」
李青辭默默聽著,腦袋靠在他肩上。
玄鱗語氣無奈:「我是氣你鎖我,可我也不至於在這種事上報復你,你怎麼能這麼想我。」
即使小崽子這麼沒心肝,他也捨不得真下手,打他那一巴掌,到現在他心裡還是疼得慌,哪捨得在這種事上作踐他。
李青辭乖乖認錯:「對不起,是我小心眼,我不該這麼想你,我知道錯了,下次不會再犯了。」
玄鱗摸了摸他的臉:「真知道錯了?」
李青辭用力點頭,討好笑著:「我真知道錯了。」
玄鱗也笑了起來,親了親他的鼻尖:「小崽兒真乖,去把鎖鏈給我解開。」
李青辭心裡霎時一涼,臉上的笑意僵住,一下子找不到自己的聲音了,他吞咽兩下,才啞著嗓子開口:「解開之後你要幹嘛?」
玄鱗彈了下他的腦門:「你是舒服高興了,我這還挺著呢,出去泡水,消消火。」
李青辭閉了閉眼,眼神鋒利起來:「玄鱗,你總讓我乖,我學乖了,可是你卻沒有,你為什麼就不能乖一點呢?」
玄鱗揉他的嘴唇:「你說什麼呢?嘴裡嘟嘟囔囔的。」
李青辭看著他,一字一頓道:「玄鱗,我再跟你說一遍,只要我還能動,能喘氣,我就不可能給你解開鎖鏈。」
玄鱗臉上的笑容也消失了,臉色陰沉下來:「你是不是怎麼說都不聽?」
李青辭點頭:「是呀,跟你學的,你不是也是嗎?」
玄鱗一把推開他:「李青辭,你真是沒心肝,你竟然這樣對我!還有臉指責我,自己爽完了就不管我的死活!我真想把你那玩意兒給你掰斷!」
李青辭湊過去碰他:「你也少冤枉我,我沒說不管。」
玄鱗僵住,很快頹然:「算了,我不想殺人。」
李青辭慢慢握住,詫異不解道:「你在胡說什麼,你現在是人呀,而且只有一個,是因為隔著衣服嗎,我沒摸到倒刺。」
玄鱗愣住了,立刻看自己的爪子,是沒有鱗片覆蓋的手。
對呀,他現在是只有一根的人。
很快,他又沮喪起來:「人怎麼了!我就算是人也很久,現在天都快亮了,你能不吃不喝不睡一直讓我插著嗎?」
李青辭抿著嘴,他好不容易才能坦然自若些,這下又不自在了:「玄鱗,你說話別這麼糙,委婉點行嗎?」
玄鱗冷笑:「剛才怎麼不嫌我說話糙,小東西挺精神,現在爽完了,立馬就換了個嘴臉,李青辭,你可真行,翻臉比翻書還快!」
李青辭聽完呆住,愣愣地張著嘴。
玄鱗拍開他的手:「別碰我,就只會拱火。」
李青辭依舊怔著,嘴唇皺巴巴的,像是渴狠了,也是,淌了那麼多水,也該喝水了。
身上散發著一股饞人的氣息,玄鱗忍不住想把他含進嘴裡,好好舔著嘗嘗。
「不給我解開鎖鏈就快滾,出去喝水吃飯,別在我眼前晃悠。」玄鱗把他往外推。
李青辭咽著干啞的嗓子:「那你怎麼辦?」
「用不著你管,少操不該操的心。」
李青辭翻身坐起來,腦袋突然暈眩一下,他雙手撐在床上,沒有逞強。
萬一弄到一半,他睡過去了,玄鱗不得氣死。
「那你自己待著吧,我出去了。」李青辭緩過了神,慢慢下床。
剛站在地上,就忍不住腿軟。
他忍著羞窘,快步走到衣櫃邊,撈著一件衣服披在身上。
出去後,他先喝了半壺茶,去浴房好好沐浴一番,困得差點睡在水裡。
他強撐著,打起精神坐起來,此時,天邊已經亮起熹微,他回到外間吃早膳。
一頓飯吃得昏昏欲睡,他回到內室,抱著乾淨被褥擱在榻上,看著趴在床上的黑色人影。
拿著濕帕子給他擦手,李青辭擦得仔細又認真。
過了會兒,李青辭小聲開口:「你先挪一下好不好?我把床褥換了。」
沉默兩息,玄鱗一臉煩躁地拍了一下床,神色鬱郁地坐起來。
他晃著兩條腿,弓著腰站在床尾:「李青辭!摳死你算了,用這麼短的鏈子拴我,這玩意兒很值錢嗎?弄長點能窮死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