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青辭深深弓著腰,腦袋垂著很低,眼尾滲出一股又一股的淚水。
玄鱗攥住李青辭的衣擺擦乾淨手,然後溫柔地給他擦眼淚,心裡忍不住直嘆氣,現在都哭成這樣,以後真進去,小崽子眼睛不得哭瞎、水不得流干。
「玄鱗……」李青辭微張著嘴,眼神渙散,摟在玄鱗脖子上的手臂松松垮垮,「再疼疼我好不好?」
玄鱗看他又紅又腫的嘴唇,哭紅的眼睛和鼻子,還有一抽一抽單薄的小身板,忍不住頭疼,怎麼這麼嬌嫩,一點都受不住磋磨,偏偏還要得歡。
「疼什麼疼,看看你自己這個德行,還受得住嗎?」玄鱗又氣又惱,抬手在他屁股上扇了一巴掌。
他現在是人,嘴唇和舌頭算軟的,還只是用手,就成了這樣。
要是他變成原形,就小崽子這張小嘴兒,舔一口就得破皮,別說兩根了,就是半根下去……小崽子是不是要哭死了。
哦,對了,他不能徹底變成原形交尾,因為他的雌獸太小了,真的太小了,接納他的地方更是小的可憐。
他怎麼就找了這麼個小玩意兒,還是個沒心肝的。
他深吸了口氣,壓下心底的煩躁,抬手給人擦了擦眼淚:「差不多行了,你別沒完沒了。」
李青辭摟緊他的脖子不松:「疼我吧,求求你了,想讓你疼我。」
這條蛟現在陰晴不定的,對他也狠心了,下次能要來疼,還不知道什麼時候。
玄鱗抱著他不說話。
李青辭湊到他臉前瞪他:「你是不是騙我的?你一點都不想疼我,你其實根本就不喜歡我,是不是?」
「李青辭!」玄鱗的語氣聽起來咬牙切齒的,似是忍到了極點,「有時候我是真想扇爛你這張嘴。」
李青辭舔他的下巴,含含糊糊說:「別扇,你親爛它好不好?」
玄鱗壓抑的怒火終於爆發了,他翻過身,將人嚴嚴實實壓在身下,用力搓磨。
剛開始,李青辭臉上還有些得逞的竊喜,他就知道玄鱗還是疼他的。
可漸漸的,嘴唇上傳來刺痛的感覺,舌頭又疼又麻,脹得不行,快沒知覺了。
李青辭的眼淚快哭幹了,一股一股的水流出來,眼睛紅腫得只剩一條縫,勉強能眯起來看清光亮。
「玄鱗,我錯了,你饒了我吧……嗚嗚嗚……我真的受不了了……」李青辭嗓子哭得干啞,抖得不成樣子,他蜷縮著身子,一抽一抽地哭,看起來可憐極了。
玄鱗騰出手扇了他一巴掌,扳過他的臉,輕緩地給他擦眼淚,語調冰冷:「受不了也得受著,又哭又鬧求了一場,我怎麼也得滿足你,好好疼你一回。」
李青辭聲音嘶啞得只剩氣音兒了,他胡亂湊上去貼玄鱗的臉:「我知道錯了,我真的知道錯了,求求你了,原諒我好不好,饒了我這次吧。」
玄鱗置若罔聞,冷漠道:「現在知道錯了,晚了,好好受著。」
李青辭害怕得猛一哆嗦,渾身抽搐起來。
玄鱗扯過床上的寢衣,擦乾淨手,捧著李青辭的臉給他擦眼淚。
指腹一碰到紅腫的眼尾,李青辭就哽咽一下:「……好疼。」
玄鱗無奈嘆氣:「你少哭點,眼睛不就不疼了嗎,又沒打你,不疼不癢的。」
李青辭腦袋無力地歪著:「玄鱗,你最好了,你最疼我,我現在好睏,你讓我睡覺好不好?」
玄鱗沒說話。
李青辭渾身一點力氣都沒有,軟塌塌地窩在玄鱗懷裡,玄鱗一隻手攬住他的腰,另一隻手繼續攏著他。
李青辭要崩潰了,乾涸的眼睛重新逼出來眼淚:「玄鱗,求求你,我真的撐不住了,好睏,我想睡覺,我都難受了。」
玄鱗一手攏著他,一手擦去他臉上的淚痕。
怎麼求饒都得不來解脫,李青辭哭著打他:「我是李青辭呀,是你的小崽兒,你真就一點不心疼我嗎?」
玄鱗猛地收緊手臂,重重碾過李青辭頭頂,李青辭不受控地張大嘴巴喘氣,發出一聲崩潰的喊叫,整個人劇烈抽搐,腰身反弓繃得很緊,雙腿胡亂踢蹬。
玄鱗摟著他,輕輕拍打他的腰背,低聲哄著人:「好了,安心睡吧。」
玄鱗扯下他身上只剩一隻袖子的上衣,給他擦拭。
床褥不小心被潑了一片水,衣裳也擦不干,濕漉漉的沒法睡人。
玄鱗沒了法力,被鎖著又下不了床,他垂眼看著懷裡的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