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阮舒窈身子一顫,緊咬唇瓣,萬不敢答言,生怕又被李修臣套路了去,她不知李修臣對『燕公子』的了解有多少,心中惶惶不安。
莫不是他發現了什麼?
沈毅之眸低陰沉,冷冽漆瞳睨向帳幔,暗暗探向腰間軟劍。
若他執意找死,那便隨他……
李修臣並未察覺帳內不妥,故意壓低聲音,冷笑道:「他是帝都來的世族公子,很是俊逸。說來倒是奇怪,他竟準備遷走,你婆婆的棺槨。窈娘可知,這是為何?」
阮舒窈鼻頭一酸,眼眶微潤,未及多思,好像被什麼堅實的東西頂著,莫名涌動一股難以言喻的情愫,霎時心跳加快,仿佛每一寸肌膚都變得敏感,炙熱鼻息如有引力,令人渾沌。
沈毅之摸了摸被她壓著的劍柄,一覆手鸞鳳顛倒,欺身翻到上面,掌心也不知摸在何處,本能的湧起一股邪熱。
「窈娘?」李修臣隱約聽見呼吸厚重幾許,仿是在耳邊呢喃,一時心神蕩漾,又想起阮舒窈說肚子痛的厲害,估計是聽聞婆婆要被旁人挖走,情緒激動而至,摸著黑往前行近了些:「你還好嗎?」
第9章 素來自潔懲罰
他尚不知『燕公子』就是沈毅之。
阮舒窈稍稍松下一口氣,若非夜色濃郁,輕紗軟帳如何藏得住二人身影,近在咫尺的危險掠起一抹興奮,想著李修臣最討厭她在夢中呢喃哥哥的名字,卻逼她在醒著的時候,一遍遍說出與沈毅之的過往分毫,特別是在床笫之上,李修臣像是很希望沈毅之就在旁邊,看著他如何對她為所欲為。
男人可是都喜歡這樣?
紊亂中,柔指沿著男子勁瘦腰身緩緩向上勾勒。
沈毅之肌肉一僵,重重捏住她的手。
「嗯~」阮舒窈被捏的生疼,忍不住輕吟了聲,察覺李修臣疾步行來,另一隻手緊緊拉住帳幔,促急道:「我沒事,想歇下了。」
沈毅之眸色涼薄,手上力道並未放鬆,仿是在斥責她,極不檢點。
那一聲輕。吟回韻李修臣耳畔,好似生出千條情絲,纏繞那顆邪熱難耐的心。
算算時日,量想她也不好過,臉上露出一抹狡黠笑意,蕩漾道:「如今,林小姐已經過門,我不便隨意與你相會,往後,你若降不住,儘管遣張嬸來府上尋我,我一得空自會去解你。」
阮舒窈臉頰滾燙,抿著櫻唇,一度無地自容。
周遭空氣仿若凝上寒霜。
沈毅之下顎繃緊,那些污言穢語將心底沉靜逐漸吞噬。他正欲騰身衝出帳幔,凝脂玉臂緊緊環著他,溫香襲來,柔軟唇瓣覆上他側身的耳垂,舌尖吮舐。
「窈娘?」
帳外,李修臣扯了扯紗幔,裡面的人用力拽著,力道大得他扯不開。
他不知此時拽緊帳幔的人,已換成了沈毅之。眼下卻並未起疑,只在心中暗忖,窈娘可是在怪自己,才不願相見?她向來是能忍的,定是肚子痛的厲害才會輕喘,這會子若是傳醫者,便藏不住她,絕不可因一時心軟而壞大事。上次那麼痛她都能熬過來,這尋常腹痛定然也不會有事。
時間仿是停滯,沈毅之被她從耳垂吻到唇側,指腹摩挲過柔嫩肌膚,觸感穿透黑暗,如一灘火焰席捲全身,舌舌糅合。
她感覺自己快要融化。
原始誘人的香氣瀰漫,沈毅之握緊拳頭,指尖深深嵌入掌心,強烈的欲渴蘊成一滴滾燙淚珠,懲罰似的咬住她的唇。
阮舒窈身子酥顫,那一絲痛感令她淺淺回神,慌亂調整呼吸,慵聲道:「我要睡了。」
李修臣懸在帳外的手遲遲捨不得放下,一顆心又熱又寒,終只是淡淡囑咐:「明日出門時,你且留心些,若被林小姐揪住,怕是要吃苦頭。你婆婆的事,我會再派人盯著。」
半響,沙啞女聲淺淺應了句好。
細密汗珠滲透薄衫,纖指不自主抓住床褥,矛盾羞欲無處釋放。她分明很抗拒那消磨意志的蠱,卻又無盡渴望再多些,像是溺入大海,往那無底深淵沉去。
沈毅之眼眸腥紅,把她手腕交叉壓過頭頂。
再沒有下一步動作,他素來自潔,絕不會對她做出那種事。
「咚。」的一聲,李修臣像是撞到了牆,摸著黑亂步離去。
沉寂良久,夜風拂去殘香。
沈毅之鬆開她,兩人自覺保持距離,各自規規矩矩坐著。許是出於歉意,他從懷中取出一顆飄散暖玉光芒的珠子,仿是攥著天上皎潔熒煌的孤星,照得輕紗帳幔晶瑩剔透,如水晶盈滿微光。=quothrgt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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