越著急越說不清了, 春蘭恨不得把舌頭吞進去, 紀清梨擋在前面溫聲寬慰她,讓她出去。
她今日來,除卻為那病, 也有意來質問沈懷序,是不是他再背地做手腳,背地窺探或在她床邊幽幽出現。
不然她這幾日睡覺總是奇怪,像半夜被人含過,夢裡也潮濕。
「你的丫鬟很忠心。」
紀清梨眼睫撩起,稍顯戒備:「她只是為我多想。」
「怎的這般警惕?顯得我們生分。」
「紀夫人放心,」沈懷序散漫撐起身子,敞開的領口往下滑,「這條命由你救,沈懷序死都死了,就是真當養條狗養我,我毫無異義。」
那是他自己掉到面前來,非要她救的,端出許三派頭做什麼,好像他們關係上不得台面似的。紀清梨思緒一頓,慢半拍想起沈懷序怎麼就恰好掉到她屋前面?
脊背還來不及發寒,沈懷序低咳幾聲,領口下的線條緊實流暢,看一眼就夠人想起那夜坐到腰腹上的觸感。
「小梨看起來像有話要問我。」
「你……」紀清梨要開口,對夢中的掙扎悶哼又不好開口,臉側過去,「你這幾日一直在這裡?可有外出過?」
沈懷序佯裝不懂,只攤開手示意紀清梨看他這身傷:「怎麼了?」
緊張的紀清梨又把自己繃緊,習慣抿住唇,唇珠濕潤壓鈍,不知裙下小腿是否也嚴肅繃住,令腿肉弧度軟盈如月牙。
她嗯了一會,被攪亂的煩惱令她不情不願吐字:「有時……我覺得沈家有雙眼盯著我。」
「嗯?因為我先前說的話,所以你覺得是我?」
沈懷序長腿交疊,目光刻薄,勾唇時久違的冷清,好像他還有點矜貴不可得的派頭:「我還死著,要監視人應當有其他手段,不必這般大費周章。」
「不過要說你太久不來見我,我按耐不住於夜裡摸到你床頭,是有可能。只是怎麼會僅僅看著?」
他藉此牽住紀清梨的手,只是撥弄幾根指頭,也叫他纏得粘糊悱惻,擠到指縫裡吞吐:「我這樣日夜想著你,忍著癮病,那拿點東西打發我?」
「你睡著,該比白日更安靜配合。不說同上次那般撥開人嘗到眼淚鹹濕,至少也該吻過臉頰唇畔,讓人俯身嗅到解渴的氣息。」
再以指腹摩挲紅艷唇珠,往裡抵進去攪得舌根濕淋淋發顫,而後耐心撥弄往下,探索其他反應。難道她在夢中有被人碰過舔過,攪濕胡來的感覺?
他這麼問,紀清梨把嘴緊閉,仿佛以此證實她絕沒想沈懷序說的那般。
她說沒有,沈懷序端莊笑笑:「是麼,許是做夢,我偶也有夢。」
不過夢裡是何景象,他垂下眼帘並不細說。
「母親可有為難你?我會儘早處理好這病,不多耽誤你時間。」
話是這麼說,紀清梨另只手把藥包放下,將信將疑:「你的病,我翻了醫典也藉機問過郎中,除卻心火過旺外,鮮少聽說有這種癮病。」
「倘若不知由來,要怎麼治?」
「雖不知緣由,但此病隨我數年,我也摸索出心得。除卻飲食上克制忌口,服用湯藥外,小梨給點甜頭,我也能如常人無異,起碼錶面無異。」
「再者紀家隱瞞契約是真,我屢次冷淡推開你也是真。難道只輕飄飄對我說出真相,你的氣就出來,就爽了麼。」
「你已不受紀家掌控,而我沒了你就只有發病發瘋,權力都在你手上。」
沈懷序話語放輕,低語如蠱惑人一同墮落的鬼:「那何必這樣隨意放過我,你難道不想更爽,不想看我作繭自縛,你勾勾手指我就過來?」
他握住紀清梨腰,勾她坐到懷裡來,仰頭吻過她下巴,又壓上唇珠:「你看,隨意給個吻我,我如得甘霖。」
唇珠被人反覆含得發癢,然後重重吮一下,勾到牙尖麻癢,紀清梨嘴巴霎時軟做一片。
沈懷序仰視她,不過真覆上的瞬間,侵略感壓迫性鋪天蓋地襲來。
他吻人時一寸寸侵占,裡頭每點都搜刮吞咽,攝得急而重,再哄人張開點。
唇珠飲飽水分一吮就洇濕,弄得她濕答答,應激般湧出津液。攪動聲黏稠濃重,紀清梨口舌要化掉,舌尖麻得發癢,抖起來。
他還是那張冷淡面容,但連腮肉里的熱氣都要盡數舔沒,那手掌往下托住紀清梨下巴,覆住她頸項輕微往下壓。
背離禮節的刺激,和不管哪一寸都要掌控的壓迫感覆來,咽得她窒息。
紀清梨完全暈頭轉向,連膝蓋何時被剝開,沈懷序何時握住她小腿緩緩在揉也不知道,被放開時還乖乖張開點唇,舌尖紅艷艷抵在牙關上,唇縫吃得合不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