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握著紀清梨手往下探去,指腹觸到肋上剛長好的疤痕。
血腥流淌在手裡,紀清梨摸到很薄一片新生的皮膚,好像她用力,隨時可以捅進去。
紀清梨睜眼,手下疤痕交錯,而張慣於克制壓抑的臉上,她窺見沈懷序眸色漆黑昏沉,亮得人心驚。
「你這些傷,會留疤吧。」
「無礙。」沈懷序輕描淡寫,不覺得皮肉苦有什麼,傷口甚至在為她的注視興奮顫抖。
連把臉埋進她衣裙里嗅聞也能爽到似的,古板皮囊同狂熱情態同時出現,沈懷序一臉病色由她端詳,低低問:「爽了麼。」
「……我來這不是來爽的。」紀清梨吞咽下,她現在是真信沈懷序隱疾在身了。她抬手拍拍他的臉,提醒他,「你也不像是好了的樣子。」
沈懷序笑起來,握住她掌心吻了吻:「我竭力忍過了。」
忍了,那她後背還硬得靠不下去?
沈懷序跟著她隱晦眼神看下去,抬手表示會解決:
「上次留下的孝服味道很淡了,方便再給件裙衫我麼?」
要他別這麼犯病,拿她衣服做什麼?
紀清梨看著沈懷序握住她外袍,姿態從容清雅,轉向隔間。
他不走遠,衣衫也不狼狽散亂,只在屏風後同處理每一本政務般坐好,同時拿起紀清梨的外袍。
聽到第一聲摩擦音時,紀清梨眼皮就猛跳一下。
她萬沒想到,沈懷序說得解決辦法是這種辦法。
影子在紀清梨眼角晃動,無法忽視。後頸被人猛吸了一口似的發麻,紀清梨不自在喝水,努力不去想他做什麼去了。
只是茶盞中倒映出她殷紅熟透的唇,耳邊是斷續的沈懷序溢出的低喘,她發燙的撐住頭,暈暈被那些聲音纏繞。
好像被沈懷序勾住,一腳踩進不清白的陷進里。
*
南下賑災的差事,皇帝指給了大皇子和永安候府。
二皇子得知此事氣得將書房物件摔了個夠。
「怎麼就給他了?早上母妃不是還傳消息,說馬上就會有旨意傳來府上,要將此事給我嗎!」
那稟報的人小心翼翼,說本來是這樣的,只是中途靖王面聖說了幾句話,再不知為何結果就變了。
「靖王?上次臨陣倒戈,這次他還有閒心摻和此事?交給大皇子於他而言有什麼好處,糊塗!」
幕僚習慣了二皇子這般脾氣,沉吟片刻後很快有了結果:「二殿下莫急。」
「雖是把此事交給了大皇子,但南下出京勢必空出段時日,這段時間您要做什麼都綽綽有餘了。」
二皇子陰沉看去:「綽綽有餘?笑話,能做什麼?同老五一般成天眼巴巴跑去伺候皇帝,做這等表面功夫嗎?」
「若這功夫有用,本王也不會等到今日還只是二皇子!」
幕僚平靜對視:「屬下不是這個意思。聖旨已出,此事已定,與其為此糾結不如順勢而為。」
「大皇子去辦,辦得好不好就是另一件事了。查貪腐賑災哪是那麼好辦的事?何況大皇子習武出身,本就不擅長政事。」
「他費盡心思要去,就讓他去。地方官員自成一派,不是那麼好調動的。就是查出點什麼,也都該送到京中審問。您上次雖折損人手,但並非沒有可調動的勢力。」
「您明面上與此事無關,但憂心家國如何不能私下查了?屆時有什麼結果您比他手快有餘,不怕挑不出錯誤。待大皇子回來您再諫言,陛下朝臣自該知曉誰出眾有功。」
二皇子不語,只又招來宮中太監問白日避暑一事的細枝末節。
那太監支支吾吾也說不清楚,只說陛下似乎這幾日身子不大好,所以才要去避暑調理,又加一句您千萬放心,淑妃娘娘定是一同去的。
二皇子哂笑,盯著書房寶劍眼色沉下來。=quothrgt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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