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面冰冷的傳來聲音:「凌雲是你師父吧。我記得我當年也是這麼求她的。」
當年琉書給白洎殷送藥的事被凌雲知道後,這位喻寧宮裡的老人便帶著手底下的侍女將她團團圍住,將她的手指一根一根的碾過。
「姐......姐姐...」塵音目光一怔,眼淚止在眶中欲落不落。
琉書見到她這副樣子更是厭惡,她冷嗤:「多可憐啊。」
她話落,似是想到什麼,又收回腳。輕輕拂了拂袖子上的灰塵,似是懊惱自己的失態。
「既然你這般刻苦,不如就在此洗一夜的衣裳吧。」
「不不不......」塵音跪著身子向前挪著,一雙手拽緊了琉書的裙角:「當年的事塵音並不知情,姐姐便看在塵音這些年還算老實本分的分上,放過塵音吧。」
琉書聞言卻只是一笑:「今夜的事,你若是敢說出去,便不只是洗衣服這麼簡單了,懂了?記得,不許偷懶哦。」
寒冰刺骨,若是真要將手泡上一夜,怕是要廢了。
「琉書姐姐,我知錯了,求求你放過我......」
琉書有些嫌惡的將裙子抽回,怎知一轉身,卻見到一道熟悉的身影站在不遠處靜靜地看著她。
白洎殷不知從何時起,就一直站在那了。
昏暗裡,琉書的臉漸漸變的蒼白。
「大......大人...」琉書忙的行禮。
玉珏跟在白洎殷身側,手中提著燈籠。離得近了,她眸子裡的寒意掃在琉書身上,竟要比這冬夜裡的寒風,還要刺骨幾分。
玉珏看著眼前這個陌生的人,眼底俱是複雜。
塵音見到白洎殷,好似看到了救星,忙不迭的朝著她磕頭。可先前琉書對她說得話還如同魔鬼般縈繞在耳邊。她不敢說。
「看來是我來得不巧了。」白洎殷笑了:「你們繼續。」
琉書渾身一顫,一隻膝蓋先一步觸地,整個人已經跪了下去。
「大人,不是那樣的。奴婢只是見她幹活不專心,提點兩句。妹妹可以作證。」
塵音觸到琉書眼神,咬了咬牙想息事寧人。卻被上頭出聲打斷。
「你先回去吧。」
塵音聞聲一愣,她抬起目光極為感激得看了一眼白洎殷,起身快速離開了。她跑出兩步,似是想起衣服未拿,又低著頭折回來將盆子一抱。
期間琉書已面無人色。
「你還記得當初我是怎麼替你解圍的嗎?」
「大人......琉書沒忘,琉書這些年一直記在心裡。」
白洎殷眼底閃過一抹失望。自她回來後,琉書的每一步動作,都精準無誤地踩進了她的雷區。這樣的人,她萬萬不敢再留在身邊了。
也許那日白洎殷沒有提那麼一句,就不會喚起琉書的回憶,也就沒有今夜的事了。
「你想我怎麼處置你呢?」白洎殷飄下這麼一句,月白的裙擺冷冰冰地掠過她。
琉書慌亂之下只能將艾艾求助的目光投向玉珏,卻只觸到一雙冰冷的眼神。
琉書看著二人離去的背影,脫離般的跌坐在地上,她的心已跌落谷底。
白洎殷這一句話,比下了死刑還可怕。她寧可白洎殷罵她兩句,甚至罰她幾頓板子,她都不想看到這樣的結果。
她知道,她沒有翻身的機會了。
「大人,容奴婢多問一句,您想如何處置她?」
白洎殷步伐微頓,但也只是一瞬,她溫聲:「你想我如何處置她?」
玉珏目光凝了凝:「奴婢不知。可奴婢總覺得不安心。琉書與我共事服侍您了五年,她從前明明不是這樣。為何會性情大變?」
「性情這種東西,又豈是朝夕間說變就變的。現在想想,她與我初見那日,有些東西就太巧了不是嗎?」白洎殷耐心道:「當時那批蓆子雖是新的,可每年進貢的竹蓆都要層層篩查,為何偏偏那年的起了毛刺?我當時雖被刺到,可並未聲張,她竟是如此心細,湊巧在我旁邊,又湊巧看到了?至於隨身帶著傷藥這種事,我想我不必多說,你應當也能明白了。」
玉珏的神色到最後已是越聽越凝重,「琉書城府這般深,若是如此,只怕不敢再將她留在身邊。」
第20章 仇怨
白洎殷哪裡會聽不出玉珏的弦外之音。她笑道:「你想替她求情?」
玉珏:「瞞不過大人。」
她總覺得自那夜起姑娘好似變了許多,可又說不上來是哪裡變了。許是能獨當一面,處事不驚了吧。
白洎殷調侃她:「你就是刀子嘴豆腐心。剛才看琉書時眼神冰冷,可如今到了背後,又難免顧惜情誼,吃力不討好。」=quothrgt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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