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芸芸一看就是快馬飛馳,那匹馬的鬃毛被風吹得凌亂,就連自己白皙的臉頰被北風一吹,臉色通紅,官帽下也冒出幾絲碎發,只是她面容冷靜,呼吸平穩,瞧不出一路奔馳的狼狽。
只見她勒住韁繩,原本疾馳的馬就乖乖停在朱厚照面前。
朱厚照有點心虛,但很快又臭著臉問道:「你來攔我的?」
江芸芸搖頭:「不是,只是想要問清楚陛下的去處,幾時回來?」
朱厚照的眼睛立刻大亮。
「就去南海子打了個獵玩玩,十五就回來。」他策馬走到江芸芸身邊,膽大包天把腦袋湊過去,「我就玩玩嘛,我好久沒出門玩了,江芸~」
江芸芸對上了兩邊的話,瞧著不會再出錯,便笑著點頭:「陛下這些年辛苦,放鬆放鬆自然可以。」
朱厚照是個坐不住的人,小時候還能經常偷溜出門,鬧得皇宮人仰馬翻的,這些年被關在紫禁城,去那裡都人哭天喊地說不可,確實為難這種精神格外旺盛的人了。
朱厚照一聽自然是連連點頭。
「騎馬射箭危險,陛下要以自己安全為先。」江芸芸又說道。
「不會的,都是自己人。」朱厚照大大咧咧揮了揮手。
江芸芸只好看向李新。
李新立馬正襟危坐,目不斜視:「保證保護陛下的安危。」
「陛下注意安全。」江芸芸最後叮囑道,「十五若是沒回來,微臣親自來接陛下。」
朱厚照哦了一聲,突發奇想,伸手抓著她的袖子:「要不你也和我一起玩?」
江芸芸笑說著:「那等會文武百官就要跑到南海子的城門口,請求陛下回去了。」
朱厚照嚇得火急火燎鬆了袖子。
江芸芸無奈搖頭,再一次提醒著:「不可讓陛下身處險境,不然拿你們是問。」
「哎哎,手套披風。」只要江芸同意,朱厚照就格外高興,一時間興奮得眼睛都亮晶晶的,沒一會兒就看到她紅撲撲的耳朵,又趕忙把自己的東西脫了下來,「別跑這麼快,地面滑別摔了。」
江芸芸猶豫片刻,到底還是接了過來。
朱厚照熱情地給人穿上,然後飛快得把人趕走了。
等江芸芸走後沒多久,谷大用匆匆趕過來:「不好啦,不好啦,江閣老知道……」
朱厚照冷笑一聲,但是神色頗為得意:「等你來報信,你家爺都被抓走了。」
谷大用也是跑得氣喘吁吁,一抬頭就看到李新對著他打了個眼色,這才心中瞭然,萬萬沒想到江芸竟然跑得比自己還快,瞧著甚至都說好了。
「這,這,江閣老騎術……不減當年。」他吶吶說道。
「那是!」朱厚照搖頭晃腦,故作唏噓,「江芸就是最厲害的,她以前在蘭州的功績又不是吹的,騎馬射箭可都是真本事,你跑不過她也不丟臉。」
谷大用連連點頭稱是。
「江芸同意我去打獵呢。」朱厚照騎著馬,興高采烈說道,「我就說她和其他人不一樣吧,她還說我辛苦呢,哼,我要給她做一件虎皮大衣,來啊,把老虎放出來……」
李新嚇得一哆嗦,連忙說道:「安全,江閣老說安全第一呢。」
朱厚照一頓,隨後啊了一聲。
「宮內有虎皮呢,還有熊皮,到時候都給江閣老送去。」谷大用機靈說道。
「好吧。」朱厚照嘆氣,但是很快在進入城門口,看著和京城截然不同的景色,臉上又開心起來,「走,玩去!」
—— ——
江芸芸安排好一切,這才故作無事地走了回來。
「陛下怎麼樣了?」王鏊看她回來,低聲問道。
原是內閣的人還是不放心,只好讓江芸找個藉口去看看皇帝到底還在不在。
「還行,到時候我們直接啟程回去就好。」江芸芸只當無事發生,平靜說道,「陛下只是有些想先帝了。」
先帝只有張太后一個妻子,後宮也只有兩位皇子,唯一的公主早逝後,先帝對兩位皇子更是愛護,讀書都是手把手教的,日常里更是片刻不離,父子間的感情難免很深。
「那陛下可有話交代?」楊一清也圍過來問道。
「想玩幾天,正月十五前不看公務。」江芸芸又說。
梁儲皺眉:「也不小了,怎麼還這麼懶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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