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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和錦衣衛也玩的這麼好啊。」有人躲在人群中大聲嘟囔著,「算什麼好人。」

錦衣衛抱臂,嗤笑一聲,冷眼打量著底下的人,卻沒有說話,退到江芸芸身後。

陳靜借著喝水的時機,把一切盡收眼底,隨後垂眸不語。

教諭尷尬說道:「大家也都是時有討論,並無惡意。」

江芸芸表示理解的點頭,轉而說道:「你看,今日辯論的主題不就來了!我們讀書既需要高屋建瓴,也需要腳踏實地,是為明理,又是行做人。」

她看向眾人各異的目光,微微一笑,「偏見!你們對錦衣衛的偏見,就是今日要學的第一課。」

人群譁然。

自錦衣衛建立之初,氣焰之盛,從未有人敢當著錦衣衛的面說錦衣衛的話,因為有膽子說的人都沒命活了。

是了,錦衣衛自來就如此霸道,偏誰也奈何不了他們。

「這有什麼好說的。」有人嘟囔著。

江芸芸反問:「所以你們不敢?」

這話一說,本來只是有些蠢蠢欲動的讀書人立馬覺得被下了面子,不高興地議論紛紛,一個個充滿不服氣。

自來大部分讀書人都會保留著幾分膽氣。

江芸芸自己就在國子監和白鹿洞學院度過無數『快樂』的日子,所以對這些接觸了社會,但還未深刻了解社會的讀書人有更深刻的了解。

「你們討厭錦衣衛什麼?」江芸芸先一步開口問道,「按照衛所制度,衛之下設鎮撫司,主管本衛司法,設從五品衛鎮撫;千戶從六品。鎮撫司之下設司獄司,主監獄之事,可見他們成立也是有章法的,他們的任務也是職擎執鹵簿、儀仗及駕前宣召官員、差遣幹辦等。」

「這一點,大家可有意見。」

「那都是老黃曆了。」有大膽的學生上前,一本正經說道,「現在錦衣衛遍布天下,可不單只做這些門面功夫。」

江芸芸含笑看著面前敢於第一個站出來的人,點頭說道:「確實,那是他們自己主動變化這個職責的嘛?」

學生正想點頭,突然又覺得不對勁,眉頭緊皺,一臉嚴肅。

「那,那也是他們占了三司的位置。」又有人站出來說道,「三司已有法律,官員甚至是場所,本來就足夠了,但是錦衣衛的出現破壞了這個平衡。」

此話一出,陳靜冷汗直冒,教諭也跟著變了臉色,對著學生們打了顏色。

「別拉著我!」第二個學生掙脫開同窗的手,大聲說道,「既然是江芸先開的口,攔著我做什麼,而且自來『事有必至,理有固然』,我一直不懂錦衣衛的存在,今日來了這麼一個大人物,難道我不能問一下嘛,讀書不就是循序漸進,熟讀精思,我翻遍律法,卻沒發現錦衣衛干預司法的道理,這才來問一下,為何要拉著我。」

那人越說越慷慨激揚,很快就吸引了一大群支持者。

「今且先議其所易者。」教諭硬著頭皮,企圖緩和氣氛。

「善哉論事,難易自行。」江芸芸安撫說道,「我既開了這個頭,自然是要和你們說個明白的。」

「還敢請教!」第二個學生伸手,大聲說道。

「錦衣衛作為嫡系親軍衛,具有常人難有的的先天優勢,所以會在一個特殊時刻承擔其並不屬於他們的額外工作,那他們是自願的,還是故意的?」江芸芸反問。

「有命自然不敢不從,但後續也該歸還才是,不屬於自己的東西,難道不該還回去嘛。」

「我養過一頭小毛驢,自小就不怎麼幹活,性格嬌氣,之前搬家的時候,讓它給我駝個包裹都不願意。」江芸芸舉了例子,「但因為我沒有強迫它,我的家人更不好意思委屈了它,這些年就讓他自由自在的生長,越發占據家裡的好位置,連著我的小白馬都只能住在角落裡了。」

「人如何能和畜生做比較呢?」有人質疑,「您溺愛小毛驢,難道國家大事上也能如此處理,這不是滑天下之大稽嘛。」

陳靜聽得冷汗淋漓,悄悄看了一眼江芸芸身後站著的兩個錦衣衛。

「成化十四年後,先帝專設北鎮撫司理刑事,而南鎮撫司則職掌軍匠諸事。」江芸芸重新回到正題,只是看向台下眾人,和氣一笑,「可見他們的工作量變大了。」

第二個學生猶豫不解,他想不明白這個事情的關係:「那,那,可這說到底也不是他們的事情,反而是一味擴大他們的權力,難道不該深思嗎,您這些話又能說明什麼呢?」

「說明沙裡淘金總是困難的,你今日嚴苛他們,明日也許自己就會被那一塊金子迷了眼,眾人行事論跡不論心,難道當今的指揮使歷代讀書人的事情,你們從未聽聞嗎?」

這話有些偏題了,所以有人追問道:「所以如今的指揮使是金子,那又能說明什麼,錦衣衛依舊存在,若是未來不是金子呢……」

陳靜咳嗽一聲,打斷他的話,板著臉說道:「自然是說明錦衣衛職責乃是順應自然,江夫子,你要說偏見,就說偏見,何來扯到錦衣衛,同朝為官,各有各的不易,你也是當過官的,怎麼還打趣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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